“師兄你……”丘處機一怔,但是,他瞧見馬鈺更加陰沉的神采,當即不敢多言。
“姓丘的,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我等願賭伏輸,隻要你弟子能贏我靖兒,我等即向江湖傳話,言明江南七怪不如長春真人,輸得一敗塗地。”
“請!”巫有良上前三步。
“一個認賊作父的不肖子孫,豈有資格跟我門徒比試!”巫有良不屑道。
“他在多數趙王府,姓……姓楊,單名一個康。”丘處機言語間有些吞吞吐吐。
“你要以一人敵我全真七子?”
“不敢,道長言重了。”巫有良道。
馬鈺哼了一聲,向巫有良道,“貧道禦下無方,請朱二哥包涵。”
“不知朱二哥用甚麼兵刃。”丘處機問道。
“笑話,當年你我早已定下商定,由兩邊弟子比武較量,分出高低,體味這段恩仇,莫非江南七怪是一群說話不算話的無信小人?”
“大膽。”馬鈺忽地一改溫厚的氣度,斥喝道,“貧道未曾怪你一個管束不嚴,教出一個妄言妄行的門徒,你竟敢出言不遜,以下犯上,依門中戒律,該當何罪!”
王處一亦要出言喝罵,忽而瞥見大師兄神采龐大,倒是沉默不語,當即忍了下來。
巫有良忽而話鋒一轉,不等丘處機答覆,便自顧自說道,“你說你有兩位存亡之交,被金兵通同官府害了性命,留下一對遺孀,我等七人尋覓你郭兄弟的妻兒,你則尋覓你楊兄弟的妻兒,找到以後,再各自教兩個孩子武功,十八年後,在嘉興醉仙樓,再比一次,誰的弟子武功高,誰就是真正的豪傑豪傑,是也不是?”
下一刻,巫有良雙掌回縮,繼而猛地推出,兩道氣勁,剛猛如山嶽傾塌,迅烈似江河澎湃,丘處機手中長劍不及刺出一半,當即崩斷,身子一震,吐了一口血。
“不錯!”丘處機道。
他的身法也越轉越快,似是拖起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劍身摩擦虛空而生的嗤嗤聲,不再是斷斷續續,而是連成了風聲,有如暴風呼吼之聲。
“這……”
“不知師兄駕臨漠北,有何要事?”王處一突破了僵局,謹慎問道。
巫有良道,“十六年前,臨安府一役,丘道長單人單劍,將我七兄妹打得落花流水,這筆帳要不要算?十六年後,你派個弟子上門送信,卻無端傷我弟子,我小作懲戒,你又咄咄逼人,這筆帳又要不要算?”
這一下比武,刹時令觀戰之人膛目結舌,尤以王處一跟尹誌平最甚。
即便丘處機繞到他身後,他也不跟著回身,隻是反手一掌,護住後心關鍵。
“我江南七怪一貫言出如山,幾曾說話不算話了!”
丘處機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一裂,笑了幾聲,隻是眼神更加冰冷。
丘處機哼了一聲,不作迴應,手中長劍一轉,又身似遊龍,繞著巫有良緩慢轉動,每繞一圈,便刺出十餘劍,長劍有如毒蛇吐信,每一劍都嗤嗤聲響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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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兒姓郭。”郭靖道。
巫有良右手一豎,隔空劈了一掌,掌力有照本色,凝而不散,劈得長春子的長劍驀地曲折,難之前行。
“道長,令師弟言語不敬,違逆犯上,如何措置,是你流派事件,鄙人不敢過問,但是他一再無禮,視我江南七怪如無物,鄙人就不得不討個說法了。”巫有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