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世人，巫有良單獨一人到了密室當中。

“部屬不敢。”

入關時各種搏鬥不談。

不想是不想，不能是不能，二者天差地彆。

清廷的王公大臣，八旗貴族，數量何止幾百，去那裡弄那麼多豹胎易筋丸。

密室是洪安通練功煉藥的喧鬨之地。

赤龍使等人倒是暗喜，教主不再沉迷女色，矢誌逐鹿天下，乃是本教之福。

“黑龍使張淡月。”

先以深淺難測的內功逼出百花蝮蛇膏的毒性，又忽而寬恕了一眾部下的性命，可又暫免了許雪亭的職務，鞭撻了陸高軒，一下子變得高深莫測，那裡像是以往阿誰昏庸無能，隻曉得聽人歌功頌德的故鄉夥。

“清廷入關二十多年，看似九州一統，四海臣服，實則埋冇無數隱患，一則康熙清除了鼇拜翅膀，朝廷元氣大傷，二則前朝舊臣複國之心不死，六合會沐王府等時候不忘反清複明，三則吳三桂等幾位同性藩王雄踞四省，擁兵自重，裂土封疆。其間各種，皆是本教發難的機遇。”

用些陰暗手腕，巫有良全無愧意。

毒性之奇詭駭人，可見一斑。

“你且奉告毛東珠，她辦差不力，本應重罰，可本座寬弘大量，再給她一個戴罪建功的機遇，你讓她以太後的名義，選些穀旦，召見各王公大臣，八旗貴族，給他們服下一些毒藥，記取，不要致命。”

豹胎易筋丸是洪安通以豹胎，鹿胎，紫河車，狗海腎等珍奇藥材提煉而成，他當初煉製此藥，企圖返老還童，但是煉成以後，哪知藥效倒是不成節製，且一年期滿以後，能令人產生極其詭異的竄改。

“白龍使鐘誌靈身故，我……本座欲委任你為新任的白龍使，你可情願？”

巫有良瞥了她一眼，又看向世人，“你們呢，有甚麼要問的嗎？”

哪幾瓶是豹胎易筋丸？又哪幾瓶是解藥？

“此舉千難萬險，教主雖是洪福齊天，但是冒然發難……”赤龍使無根道人神采略顯擔憂。

巫有良從一處石台上取下一個藥箱，開了鐵鎖，隻見其內瓶瓶罐罐，起碼數十。

“不消。”巫有良擺了擺手。

蘇荃這一下狐媚之功，讓他顯了真身。

“部屬在。”

我不是正體虛氣弱嗎！

巫有良推開石門，走了出來，隻覺一股藥香撲鼻。

胖瘦梵衲，一個從矮變高，從胖變瘦，一個從高變矮，從瘦變胖，要不是回了神龍島服體味藥，再變下去，一個漲得變巨靈神，一個縮得變三寸釘，定然不免一死。

下位者越不平穩，上位者就越安穩。

“教主的意義，是要弄得清廷民氣惶惑，高低生亂？”

最首要的是，他看她的眼神變了，變得有些陌生。

“部屬年幼無知，且寸功未立……”韋小寶底子不奇怪甚麼白龍使黑龍使，他隻想著早點逃離神龍島，小玄子的上諭落在了教主手裡，又不曉得要惹出甚麼禍害。

不得不說，女人的感觀偶然候真的很靈敏。

先是韋小寶矯飾了一下他的蝌蚪文成就，朗讀了一篇歌功頌德的文章。

再者，他忘了一點，洪安通是能煉製這豹胎易筋丸，可他是個西貝貨，那裡會煉丹。

……

黃龍使殷錦貪恐怕死，幾次無常，巫有良對他是有幾分不齒，可他跟赤龍使等人已然分裂，留著他，另有幾分用處。

“教主？”見巫有良忽而停了話，黑龍使小聲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