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鉤掛著椅子腿的手鍊,被如此大力一掙,當即崩潰,珠子四分五裂,嘩啦啦落了一地。
趁此機遇,崔玨抬起另一隻手,一刀驀地刺進他小腹,翻轉,攪動。
她篤定他會來,以是冒死對峙到現在。
變態吃痛,立即將她推開。
此人語氣輕飄飄的,就彷彿袁真真是隨時都能捏死的小螞蟻。
趁此機遇,崔玨拚力側身翻滾,挪到一旁金屬椅子邊,不動聲色地將手串掛上椅子腿,試圖藉此扯散。
“彆號了,我還活著呢。”崔玨本想歇息半晌,卻被魔音貫耳吵醒。
崔玨心念電轉,後果結果刹時貫穿。
方纔跟變態的比武中,她明顯吃了很大苦頭。
身上束縛雖已撤除,卻也平增好幾道傷口,一動就鑽心得疼。
她想起昏倒前見到的身影,袁真真清楚就在四周,為何一向都不迴應?
眼下她乞助無門,隻能自救。
千鈞一髮間,她上半身猛地從地上彈起,一頭撞上變態,將他撞得向後倒去。
還不等她回過神,變態就一手揪住她衣領,強即將她提起來。
“成心機。”變態俄然笑起來,伸手去奪判官筆。
劇痛刹時傳來,崔玨麵前一黑,呼吸停滯半晌。
獨一的解釋就是她被某種東西所限,冇法動手。
崔玨來不及問環境,當即翻身遁藏,而後不顧統統爬起,順手摸出判官筆,沾著身上血,三兩筆在手上畫出一把匕首,用來防身。
她展開眼,不遠處,江聿酆和變態短兵交代,你來我往,打得驚險萬分。
“救我!我能幫你!”
無人窮究,也無人在乎。
崔玨驀地心安。
崔玨目眥欲裂,心中統統的不甘,吼怒和掙紮都堆積到眼中,從視野裡噴薄而出。
但這時,一個疑問又浮上心頭。
要死了嗎?
崔玨心頭直冒冷氣,緊盯他的眼,卻隻看到一片陰沉淡然,內裡全然冇有人應有的情感。
“幫我聯絡江聿酆!”崔玨驚聲大呼。
莫非是因為她的琉璃手串?
林嫣然驚奇不定地瞧著她,心驚膽戰,但手上行動不慢,依言將她扶起,跟著出來。
彷彿被冷水滲入,崔玨立即落空認識。
那變態將崔玨翻過來,用膠帶粘住她嘴巴,剔骨刀在纖細的脖頸間流連,尋覓下刀的角度:“我挺長時候冇殺人了,能夠有些陌生,你擔待一下。”
但對方不是鬼,判官筆劃出的東西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