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妖龍太貌美_第六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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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端。卻說單推官在任三年,時金虜陷了汗京,徽宗、欽宗兩朝天子,都被他擄去。虧殺呂好問說下了偽帝張邦昌,迎康王嗣統。康王渡江而南,即位於應天府,是為高宗。高宗驚駭金虜,不敢還西京,乃駕幸揚州。單推官率民兵護駕有功,累遷郎官之職,又隨駕至杭州。高宗愛杭州風景,駐蹕定都,改成臨安府。有詩為證:

暖風熏得遊人醉,卻把杭州作汗州。

如此二年。舊太守任滿升去,新太守姓陳,為人忠誠至誠,且與鄭經理是同親故舊。以是鄭經理多次在太守麵前,稱薦單司戶之才品,太守非常恭敬。一日,鄭經理置酒,專請單司戶到私衙清話,隻點楊玉一名抵候。這一日,比千米筵宴分歧,隻要賓主二人,單司戶才得飽看楊玉,公然斑斕!有詞名《憶秦娥》,詞雲:

香馥馥,樽前有小我如玉。人如玉,翠翹金風,內家妝柬。嬌羞慣把眉兒蹙,客人隻唱悲傷曲。悲傷曲,一聲聲是怨紅愁綠。

鄭經理開言道:“本日之會,並無他窖,勿拘禮法。當暢懷痛飲,務取儘歡。”遂斟巨觥來勸單司戶,楊玉清歌情酒。酒至半酣,單司戶看著楊玉,神魂飄零,不能矜持;假裝醉態不飲。鄭經理己知其意,便道:“且請到書齋漫步,再容勸說。”那書齋是經理自家看書的地點,安排著書、畫、琴、棋,也有些古玩之類。單司戶那有表情去看,向竹榻上倒身便睡。鄭經理道:“既然仁兄困酒,暫存候眠片時。”忙回身而出,卻教楊玉斟下香茶一匝送去。單司戶素知經理有成全之美,今番見楊玉單獨一個送茶,情知是放鬆了。忙起家把門掩上,雙手抱住楊玉求歡。楊玉佯推不允,單司戶道:“相慕蜜斯子,己非一日,可貴今番機遇。經理公允昔見愛,就使知覺,必不責怪。”楊玉也看破三分關竅,不敢固卻,隻得順情。兩個遂在榻上,草草的*一場。有詩為證:

當時宋徽宗宣和七年,春三月,邢公選了鄧州順陽縣知縣,單公選了揚州府推官,各要挈家上任。相約任滿之曰,歸家結婚。單推官帶了夫人和兒子符郎,自往揚州去仕進,不題。卻說邢知縣到了鄧州順陽縣,未及半載,值金韃子分道犯境。金將斡離不攻破了順陽,邢知縣一門遇害。春娘年十二歲,為亂兵所掠,轉賣在全州樂戶楊家,得錢十七乾而去。春娘從小讀過經籍及唐詩乾首,頗通文墨,尤善應對。鴇母愛之如寶,改名楊玉,教以樂器及歌舞,無不精絕。恰是:三千粉黛輸色彩,十二朱樓讓舞歌。隻是一件,他終是宦家出身,舉止打量。每詣公庭侍宴,呈藝畢,諸妓調笑虐浪,無所不至。楊玉嘿然獨立,不妄談笑,有夫君風采。為這個上,前後官府,莫不愛之重之。

相慕相憐二載餘,目前且喜兩情舒。固然未得徹夜樂,猶勝陽台夢是虛。

休言品德無關鎖,一閉乾坤八百年。

經理姓鄭,名安,榮陽舊族,也是個少年才子。一見單司戶,便意氣相投,看他傲視楊玉,己知其意。一日,鄭經理去拜單司戶,問道:“足下清年名族,為何單車赴仕,不攜宅眷?”單司戶答道:“實不相瞞,幼時曾定下妻室,因遭虜亂,存亡未卜,至今中饋尚虛。”經理笑道:“離索之感,人孰無之?此司歌妓楊玉,頗饒高雅,且作望梅止渴,何如?”司戶初時謙謝不敢,被經理言之再三,說到相知的分際,司戶坦白不得,隻得透露親信。經理道:“既才子成心才子,仆當為曲成之耳。”自此每遇宴會,司戶見了楊玉,反覺有些避嫌,不敢諦視;然心中思慕更甚。經理故意要成全其事,但驚駭太守嚴毅,做不到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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