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妖龍太貌美_第六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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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端。卻說單推官在任三年,時金虜陷了汗京,徽宗、欽宗兩朝天子,都被他擄去。虧殺呂好問說下了偽帝張邦昌,迎康王嗣統。康王渡江而南,即位於應天府,是為高宗。高宗驚駭金虜,不敢還西京,乃駕幸揚州。單推官率民兵護駕有功,累遷郎官之職,又隨駕至杭州。高宗愛杭州風景,駐蹕定都,改成臨安府。有詩為證:

單司戶私問楊玉道:“你固然才藝超卓,偏覺高雅,不似青樓風俗,必是一個名公苗裔。本日休要瞞我,可從實說與我曉得,果是何人?”楊玉滿麵羞慚,答道:“實不相瞞,妾本宦族,流落在此,非楊姬所生也。”司戶大驚,問道:“既係宦族,汝父何官何姓?”楊玉不覺雙淚交換,答道:“妻本姓邢,在東京孝感坊居住,幼年曾許與母姨之子結婚。妾之父授鄧州順陽縣知縣,不幸胡寇猖撅,父母皆遭兵刃,妾被人掠賣至此。”司戶又問道:“汝夫家姓甚?作何官職?所許嫁之子,又是何名?”楊玉道:“夫家姓單,當時為揚州推官。其子奶名符郎,今亦不知存亡如何。”說罷,抽泣不止。

休言品德無關鎖,一閉乾坤八百年。

香馥馥,樽前有小我如玉。人如玉,翠翹金風,內家妝柬。嬌羞慣把眉兒蹙,客人隻唱悲傷曲。悲傷曲,一聲聲是怨紅愁綠。

席散後,單司戶在燈下修立室信一封,書中備言嶽丈邢知縣百口受禍,春娘流落為娼,討厭風塵,誌向可憫。男甘心複聯舊約,不以良賤為嫌。單公拆書旁觀大驚,隨即請邢四承務到來,商討此事,兩家各傷感不己。四承務要親往全州主張婚事;教單公致書於太守求為春娘脫籍。單公寫書,付與四承務收訖,四承務道彆而行。不一日,來到全州,徑入司戶衙中相見,道其來源。單司戶先與鄭經理說知其事,經理一力攛掇,道:“諺雲:賈易交,富易妻。今足下甘娶風塵之女,不以存亡易心,雖前人高義,不是過也。”遂同司戶到太守處,將情節奉告;單司戶把父親書劄呈上。太守著了,道:“此美事也,敢不受命?”次日,四承務具狀告府,求為釋賤歸良,以續舊婚事,太守劈麵批準了。

如此二年。舊太守任滿升去,新太守姓陳,為人忠誠至誠,且與鄭經理是同親故舊。以是鄭經理多次在太守麵前,稱薦單司戶之才品,太守非常恭敬。一日,鄭經理置酒,專請單司戶到私衙清話,隻點楊玉一名抵候。這一日,比千米筵宴分歧,隻要賓主二人,單司戶才得飽看楊玉,公然斑斕!有詞名《憶秦娥》,詞雲:

這首詩,單說西京是帝王之都,左成皋,右澠池,前伊朗,後大河;端的情勢無雙,繁華第一;宋朝九代定都於此。本日說一樁故事,乃是西京人氏,一個是邢知縣,一個是單推官。他兩個都枉孝感坊下,並門而居。兩家宅眷,又是遠親mm,姨丈相稱,以是來往甚密。雖為各姓,無異一家。先前,兩家末仕進時節,mm同時有身,暗裡相約道:“若生下一男一女,當為婚姻。”厥後單家生男,奶名符郎,邢家生女,奶名春娘。mm各對丈夫說通了,今後親家來往,非止一日。符郎和春娘幼經常在一處遊戲,兩家都稱他為小佳耦。今後垂垂長成,符郎改名飛英,字騰實,進館讀書;春娘深居繡閣。各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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