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妖龍太貌美_第六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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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熏得遊人醉,卻把杭州作汗州。

郟鄏門開戰倚天,周公桔構尚仍然。

山外青山樓外摟,西湖歌舞幾時休?

經理姓鄭,名安,榮陽舊族,也是個少年才子。一見單司戶,便意氣相投,看他傲視楊玉,己知其意。一日,鄭經理去拜單司戶,問道:“足下清年名族,為何單車赴仕,不攜宅眷?”單司戶答道:“實不相瞞,幼時曾定下妻室,因遭虜亂,存亡未卜,至今中饋尚虛。”經理笑道:“離索之感,人孰無之?此司歌妓楊玉,頗饒高雅,且作望梅止渴,何如?”司戶初時謙謝不敢,被經理言之再三,說到相知的分際,司戶坦白不得,隻得透露親信。經理道:“既才子成心才子,仆當為曲成之耳。”自此每遇宴會,司戶見了楊玉,反覺有些避嫌,不敢諦視;然心中思慕更甚。經理故意要成全其事,但驚駭太守嚴毅,做不到手腳。

當時宋徽宗宣和七年,春三月,邢公選了鄧州順陽縣知縣,單公選了揚州府推官,各要挈家上任。相約任滿之曰,歸家結婚。單推官帶了夫人和兒子符郎,自往揚州去仕進,不題。卻說邢知縣到了鄧州順陽縣,未及半載,值金韃子分道犯境。金將斡離不攻破了順陽,邢知縣一門遇害。春娘年十二歲,為亂兵所掠,轉賣在全州樂戶楊家,得錢十七乾而去。春娘從小讀過經籍及唐詩乾首,頗通文墨,尤善應對。鴇母愛之如寶,改名楊玉,教以樂器及歌舞,無不精絕。恰是:三千粉黛輸色彩,十二朱樓讓舞歌。隻是一件,他終是宦家出身,舉止打量。每詣公庭侍宴,呈藝畢,諸妓調笑虐浪,無所不至。楊玉嘿然獨立,不妄談笑,有夫君風采。為這個上,前後官府,莫不愛之重之。

曾紹紅繩到處隨,才子才子兩適宜。風騷的是張京兆,何日臨窗試畫眉?

話分兩端。卻說單推官在任三年,時金虜陷了汗京,徽宗、欽宗兩朝天子,都被他擄去。虧殺呂好問說下了偽帝張邦昌,迎康王嗣統。康王渡江而南,即位於應天府,是為高宗。高宗驚駭金虜,不敢還西京,乃駕幸揚州。單推官率民兵護駕有功,累遷郎官之職,又隨駕至杭州。高宗愛杭州風景,駐蹕定都,改成臨安府。有詩為證:

這首詩,單說西京是帝王之都,左成皋,右澠池,前伊朗,後大河;端的情勢無雙,繁華第一;宋朝九代定都於此。本日說一樁故事,乃是西京人氏,一個是邢知縣,一個是單推官。他兩個都枉孝感坊下,並門而居。兩家宅眷,又是遠親mm,姨丈相稱,以是來往甚密。雖為各姓,無異一家。先前,兩家末仕進時節,mm同時有身,暗裡相約道:“若生下一男一女,當為婚姻。”厥後單家生男,奶名符郎,邢家生女,奶名春娘。mm各對丈夫說通了,今後親家來往,非止一日。符郎和春娘幼經常在一處遊戲,兩家都稱他為小佳耦。今後垂垂長成,符郎改名飛英,字騰實,進館讀書;春娘深居繡閣。各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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