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妖龍太貌美_第六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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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過子建、貌賽潘安。胸中博覽五車,腹內廣羅千古。他日必為攀桂客,目前尚作采芹人。

那公孫黑挾恨在心,奸謀又起。忽一日穿了甲冑,外邊用便服遮著,到公孫楚家裡來,欲要殺他,奪其老婆。已有人通風與公孫楚曉得,疾忙固執長戈起出。公孫黑措手不及,著了一戈,負痛飛奔出門,便到宰相公孫僑處奉告。此時大夫都聚,商討此事,公孫楚也來了。爭辨了多時,公孫僑道:“公孫黑要殺族弟,其情未知真假。倒是論官職,也該讓他;論長幼,也該讓他。公孫楚卑幼,擅動兵戈,律當遠竄。”當時定了罪名,貶在吳國安設。公孫楚回家,與徐蜜斯捧首痛哭而行。公孫黑對勁,更加耀武揚威了。外人瞥見,都懊悵徐蜜斯不嫁得他,就是徐大夫也未免世俗之見。蜜斯全然不覺得意,放心等守。

卻說那梁宗師是個不識筆墨的人,又且極貪,又且極要阿諛鄉官及下屬。前日考過杭、嘉、湖,無一人不罵他的,幾近吃秀才們打了。曾編著幾句標語道:“道前梁鋪,中人姓富,出售生儒,不誤主顧。”又有一個對道:“公子笑欣欣,喜弟喜兄都退學;童生愁慘慘,恨祖恨父不落第。”又把《四書》幾語,做著幾股道:“君子學道公則悅,小人學道儘信書。不學詩,不學禮,有父兄在,如之何其廢之!誦其詩,讀其書,雖善不尊,如之何其可也!”那韓子文是個窮儒,那有銀子鑽刺?十今後收回案來,隻見公子財主都占前線了。你道那韓師愈的名字卻在那邊?恰是:“似‘王’無一豎,如‘川’卻又眠。”曾有一首《黃鶯兒》詞,單道那三等的苦處:

那韓子文雖是滿腹文章,卻不過家道消乏,在人家處館,勉強餬口。以是年過二九,尚未有親。一日遇著端陽節近,彆了仆人家返來,住在家裡了數日。俄然心中想道:“我現在也好議婚事了。據我胸中的學問,就是富朱紫家把女兒婚配,也不免屈了他。倒是如當代人誰肯?”又想了一回道:“是便是如許說,莫非與我一樣的儒家,我也還對他的女兒不過?”當下開了拜匣,稱出束脩銀伍錢,做個封筒封了。放在匣內,教書潼拿了跟著,信步走到王媒婆家裡來。

卻說春秋時,鄭國有一個大夫,叫做徐吾犯。父母已亡,止有一同胞妹子。那蜜斯年方十六,生得肌如白雪,臉似櫻桃,鬃若堆鴉,眉橫丹鳳。吟得詩,作得賦,琴棋書畫,女工針指,無不精通。另有一件好處:那一雙嬌滴滴的秋波,最會相人。大凡仕進的與他哥哥來往,他常在簾中偷看,便識得那人貴賤窮通,畢天生果,分毫冇有不對,以是一發名重當時。卻有大夫公孫楚聘他為婦,尚未結婚。

無辱又無榮,論文章是弟兄,鼓聲到此如春夢。高才命窮,乾才運通,廩生到此便宜貢。且安閒,一邊站立,看彆個賞花紅。

嫁女須求半子賢,貧困繁華總由天。

那王媒婆接著,見他是個窮鬼,也不非常動火他的。吃過了一盞茶,便開口問道:“秀才官人,幾時回家的?甚風推獲得此?”子文道:“來家五日了。本日到此,有些事體相央。”便在家手中接過封筒,雙手遞與王婆道:“薄意伏祈笑納,事成再有重謝。”王婆推讓一番便接了,道:“秀才官人,敢是要說親麼?”子文道:“恰是。家下貧困,不敢仰攀富戶,但得一樣儒家女兒,可備中饋。延子嗣足矣。積下數年束脩,四五十金聘禮也好勉強出得。乞媽媽與我訪個呼應的人家。”王婆曉得窮秀才說親,天然高來不成,低來不就的,卻難推拒他,隻得答覆道:“既承官人厚惠,且請回家,待老婢子漸漸的尋覓。有了話頭,便來回報。”那子文自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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