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妖龍太貌美_第七十七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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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金玉奴隻恨本身家聲不好,要掙個出頭,乃勸丈夫刻苦讀書。凡古今冊本,不吝代價買來與丈夫看;又不吝供應之費,請人會文會講;又出資財,教丈夫交友延譽。莫稽由此才學日進,名譽日起,二十三歲發解連科落第。

莫怪婦人冇法眼,普天幾個負羈妻?

買臣答道:“我賣柴以救貧賤,讀書以取繁華,各不相妨,由他笑話便了。”其妻笑道:“你若獲得繁華時,不去賣柴了。自古及今,那見賣柴的人做了官?卻說這冇把鼻的話!”買臣道:“繁華貧賤,各有當時。有人算我八字,到五十歲上必定起家。

話說故宋紹興年間,臨安固然是個定都之地,富庶之鄉,此中乞丐的仍然很多。那丐戶中有個為頭的,名曰“團頭”,管著眾丐。眾丐叫化得東西來時,團頭要收他日頭錢。如果雨雪時冇處叫化,團頭卻熬些稀粥贍養這夥丐戶,破衣破襖也是團頭看管。以是這夥丐戶謹慎低氣,服著團頭,如奴普通,不敢冒犯。那團頭見成收些常例錢,普通在眾丐戶中放債盤利。若不嫖不賭,仍然做起大師事來。他靠此為生,一時也不想改業。隻是一件,“團頭”的名兒不好。隨你掙得有田有地,幾代起家,終是個叫化頭兒,比不得劃一百姓人家。

這四句,乃古人所作《棄婦詞》,言婦人之隨夫,如花之附於枝。枝若無花,逢春再發;花若離枝,不成複合。勸世上婦人,事夫儘道,同甘同苦,從一而終;休得慕富嫌貧,兩意三心,自貽悔怨。

偶爾有個鄰翁來講:“承平橋下有個墨客,姓莫名稽,年二十歲,一表人才,讀書飽學。隻為父母雙亡,家窮未娶。剋日考中,補上太門生,甘心入贅人家。此人正與令愛適宜,何不招之為婿?”金老邁道:“就煩老翁作伐何如?”鄰翁領命,徑到承平橋下尋那莫秀才,對他說了:“實不相瞞,祖宗曾做個團頭的,現在久不做了。隻貪他好個女兒,又且家道充足,秀才若不棄嫌,老夫即當成全其事。”莫稽口雖不語,心下想道:“我今衣食不周,有力婚娶,何不俯就他家,一舉兩得?

金老邁聽得鬨吵,開門看時,那金癩子領著眾丐戶一擁而入,嚷做一堂。癩子徑奔席上,揀好酒好食隻顧吃,口裡叫道:“快教侄婿伉儷來拜見叔公!”嚇得眾秀才站腳不住,都逃席去了,連莫稽也跟著眾朋友遁藏。金老邁無可何如,隻得再三央告道:“本日是我半子宴客,不乾我事。他日專治一杯,與你陪話。”又將很多錢鈔分賞眾丐戶,又抬出兩甕好酒,和些活雞、活鵝之類,教眾丐戶送去癩子產業個折席,直亂到黑夜方纔散去。玉奴在房中氣得兩淚交換。這一夜,莫稽在朋友家借宿,次早方回。金老邁見了半子,自收回醜,滿麵害羞。莫稽心中未免也有三分不樂,隻是大師不說出來。恰是:

枝在牆東花在西,自從落地任風吹。

啞子嘗黃柏,苦味自家知。

到了滿月,金老邁備下盛席,教半子請他同窗會友喝酒,光榮自家流派,連續吃了六七日酒。何期惱了族人金癩子,那癩子也是一班正理,他道:“你也是團頭,我也是團頭,隻你多做了幾代,掙得錢鈔在手,論起祖宗一脈,相互無二。侄女玉奴招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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