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五品四方少將之一。”央替他補全,還是一張笑麵,“礱弟,彆怪老爺子和老爹,傳聞他們在聖上麵前為你求封少將,但聖上說你一根腳指頭都冇有踏進齊地,真封將怕你壓不住,以是封你八品軍司記事補官,如果再打起仗來,我說不定得跟你討軍資。以是,這官兒不錯,平時安逸在家,還是能吃喝玩樂,陪弟妹孩子。恭喜了。”
餘礱因為央的事憋著氣,聽得獨孤棠給向琚做了幾年掌櫃,終究暴露藏在心中的鄙夷,用心揭其身份,“獨孤兄,怪不得這幾年都冇有你的動靜,本來到南陳士族家裡當差去了。唉,你也是,雖說並非定國公嫡子,但畢竟是獨子,並且已故的國公夫人視你如己出,當今的國公夫人最後一胎還是個女娃,你上宗譜繼任爵位是遲早的事。國公大人待長輩一貫峻厲,遲遲拖著不肯正你的名位,多數也是磨練你,你何必負氣離家?”
獨孤棠笑答,“不是五公子走眼,我四年前離家,孑然一身闖蕩,並無得到家裡人的同意,也不能打著父親的名號,確切完善銀子。多虧你和四公子賞識,讓我能贍養本身。”
餘礱再也按耐不住了,對向琚說道,“向大人,我與你甚是投機,本覺得同業會非常鎮靜,誰知現在來了讓我不能痛快的人,看來隻能各走各的了。幸虧你我很快會在長安相聚,到時候再不醉不歸罷。”本身是來遊山玩水的,不必看賤子的對勁神采。回家後隻要告他一狀,到時候就輪到他哭喪著臉。他不怕祖父和父親,他阿誰賤娘怕。想著還能再得夫寵,父親說甚麼她都聽,連這個獨一的兒子也能往死裡打。
央置若罔聞,掏掏耳朵,涓滴不在乎有冇有將軍的模樣。
向琚還冇挽留,獨孤棠道,“礱公子要走,我們不會攔著,不過先跟你說一聲,北齊一些逃亡貴族捧出一個小天子,帶著數百殘兵想逃往西域尋外族援助,現已混入周境。前兩日傳聞通州呈現山賊打劫了一批商販,手腕凶惡,不留活命,恐怕就和他們有關。他們需求盤費,需求食品,天冷了還需求棉衣,並且他們對我周人恨之入骨,越到前麵越搶得凶。”
餘礱立時瞋目,“你……你這個賤子怎會在此?”
向琚不等閒佩服甚麼人,但獨孤棠如此風采,安然曾經的窘境而談笑風生,令貳心中不悅去儘,重生出相惜之意。
“不曉得向五郎你付多少銀子給他,讓他連回家的心機都冇有?你家還招不招掌櫃?我有一侄子,人挺聰明,就是滿身懶,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被家裡人寵壞了,送你那兒幫我練練?”張翼出身也貴,可他有大匠之氣,信賴年青人要有出息,就該靠本身的本領闖蕩,而不是啃父輩祖輩的成本,是以對獨孤棠大為讚美。
餘礱恨不得甩袖就走,但重視到向琚和張翼的目光,不得不啞忍下去,咬牙低聲道,“不必你恭喜我,歸去再計算。”
獨孤棠神情朗然,“向家兩位公子待我不薄,若非家裡催我急歸,我還籌算多領幾年薪俸的。”冇有這份差事,養不了一大師子人,以是真是大實話。
曉得這是打趣,向琚當然點頭,“棠大掌事既然辭了工,還真出缺,不過先說好,從櫃上做起,偷懶是不給銀子的。張大人要真為你侄子好,那還得跟家裡說斷了他的銀錢來路,不然不能像獨孤少帥這般獨當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