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礱恨不得甩袖就走,但重視到向琚和張翼的目光,不得不啞忍下去,咬牙低聲道,“不必你恭喜我,歸去再計算。”
向琚指指獨孤棠,“蘭燁不敢自誇,得問本人。”
“礱公子,請謹慎說話。”獨孤棠冷冷瞥去一眼,“若我冇記錯,你尚無官職在身,他倒是五品四方少將。且你倆雖為親兄弟,他是兄你是弟,不管如何不該口出穢言。”
張翼哈哈大笑,“是,是,人纔可貴。西騁小子就是我半哄半嚇才拜師的,不然就算他西至公子喜好造紙,也一定當作端莊事來做。如此說來,你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向家五郎應當是賢主,不然這會兒你倆就掐起來了,是不是?”
向琚這時笑說,“張大人,你可知他站在哪兒?正恰好好就在招人啟迪的紅紙前麵。你說,一個邊幅堂堂眉宇慧覺的高大男人,固然看似落魄,但氣勢氣度超卓,我六寶樓一貫愛才,見到這般軒昂之人,怎能不主動問一聲?便是錯了,我也不臉紅。張大人收徒,傳聞也用搶的。”
餘礱因為央的事憋著氣,聽得獨孤棠給向琚做了幾年掌櫃,終究暴露藏在心中的鄙夷,用心揭其身份,“獨孤兄,怪不得這幾年都冇有你的動靜,本來到南陳士族家裡當差去了。唉,你也是,雖說並非定國公嫡子,但畢竟是獨子,並且已故的國公夫人視你如己出,當今的國公夫人最後一胎還是個女娃,你上宗譜繼任爵位是遲早的事。國公大人待長輩一貫峻厲,遲遲拖著不肯正你的名位,多數也是磨練你,你何必負氣離家?”
餘礱立時瞋目,“你……你這個賤子怎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