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卿暗中拍了拍老爹的手,表示不必大驚小怪。
英平拿著筷子不斷地將桌上的甘旨好菜往嘴裡塞,吃得一嘴都是油。同時他還不忘往伊依碗裡夾些菜,口中含混不清地說道:“依依,吃這個,好吃......長衫,你也吃......”
伊鴻雁還想再客氣一番,卻被熱忱的秦敬卿拉住,隻聽他說道——
伊鴻雁說道:“初五巳時,也就是後日,太學院會在院門口張貼初試資訊,你們到時……”
伊依也顧不得淑女形象,吃得小臉通紅。就連向來內斂的葉長衫,也忍不住多夾了幾道菜。
葉長衫倒並無太多欣喜,隻是笑了笑,畢竟寒試對於他來講不過是參與參與罷了。
“竟有如此妙聞?去官本是對朝綱的大不敬,可當今聖上竟既往不咎,真的天恩浩大啊!”
英平接過考牌一看,正麵刻著‘新唐、長安、英平’、後背刻著‘初6、辰時、甲子場、拾壹號位’,便不解問道:“寄父,我不是商縣人麼?如何......”
這句話倒是伊鴻雁發自肺腑的感言,他一行人初到長安人生地不熟,且不說此父子目標如何,但有人如此熱忱相待,確切少了很多費事,是以心生感激。
“諾,在這!”英平對勁地將考牌舉在手中搖了搖。隨後,他不忘彌補道:“我和長衫都是甲子場!”
“各位就不必客氣了,敬卿中午在‘鳳鳴居’恭候各位台端光臨!”
“並非豪門要全才,而是我大唐需求全才。”
見統統都已安排安妥,秦敬卿又笑道:“額,家父昨日得知敬卿交友幾位高朋,好生敬佩二位小公子‘寒肝寒膽’之情,便在鳳鳴居設席接待各位高朋,望各位賞光前來一敘”
“那...那這寒試,要的豈不是全才?”
看著英平幾人狼吞虎嚥恨不得把筷子都吃出來的模樣,秦老爺大受震驚,他不管如何也不能將麵前這位如同餓狼普通的人與豪門弟子關聯起來。
秦老爺對這寒試一樣是瞭若指掌,看來‘老寒友’之名並非浪得。
一陣拍門聲將伊鴻雁的話打斷,隨後隻聽秦敬卿的聲音從門彆傳來——
秦敬卿笑嘻嘻地問道:“兩位小公子,考牌可有到手?”
“諸位可有醒來?秦某不請自來,不知可有打攪幾位?”
英平聽得內心極其舒暢,彷彿本身成了高風亮節之士。
葉長衫將門翻開,隻見秦敬卿立於門口。本日他穿了件綠色絲綢半袖上衣,加上現在滿臉笑容,看來喜慶至極。
兩日相處下來伊鴻雁倒是垂垂接管了熱忱似火的秦敬卿,便說道:“有秦公子帶路那天然再好不過,便於秦公子一同前去。”
秦敬卿一臉竭誠地說道:“說道昨日之事,敬卿還得感謝伊先生呢!若非昨日伊先生將手劄拿出…...嘿,不提也罷!不提也罷!總之敬卿再次謝過伊先生”
秦老爺如數家珍普通地說著左公明的事情,也難怪他會拉下老臉帶著‘禮金’去找張夫子。
五試不過以彰其誌、棄官參試以顯其能這便是天下有誌之士對寒試的瞭解,可歎!可敬!
“公子熱忱好客,昨日已帶我等大略先容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