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上天庭_第四十九章靈柩(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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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個多月後的某一天淩晨,一串清脆的叮噹聲,再度吵醒了這裡的安好。

月華天君神魄被月公子緩緩收了起來。

以六合奇獸為神魄,尚且隻是流於凡俗。倘如果以九天之上的神靈作為神魄,那執掌神魄者便已然是超凡入聖。二者毫不成以同日而語。

月公子隻是沉默不語,卻明顯對鬼七之言並不附和。

就在那月色昏黃當中,一名身穿烏黑色長袍的神人位於中天,俯視著大地。

“生者爭鋒於世,乃是不得已為之,又何必持續打攪逝者的安寢?”月公子的腔調還是陡峭,老梟和黑竹竿卻不知為何從入耳到了一絲冷峻和峻厲。

手持著枯木杖,木杖之上模糊掛著幾個破鈴鐺充當禪杖的老衲,腳踩著殘破的草鞋走到了這裡。

這是鬼七吐出的第一個字,便隻是這一個字,就足以讓任何有情有義之人,感受它重於千斤。這一個字中所包含的感情,乃至比很多人平生孕育的感情,還要來的豐富的多。

月公子道:“鄙人亦從不以君子自居,隻是求個不棄原則,穩定本心罷了。”

“當年一飯之恩,無覺得報,本日施主曝屍荒漠,貧僧也自當為施主收斂骸骨,以還恩典!”說完,老衲放動手裡的禪杖,在不遠處尋了兩根扁平的木樁,緩緩的掘開孤墳。

老梟和黑竹竿齊齊停頓住了手上的進犯,一臉震驚的看著月公子以及他背後的那位月中神人。

“相傳月中有神靈,不食人間炊火,無需供奉,不受朝拜,月···尊者你何德何能,竟然遭到他的喜愛?”連黑竹竿本身都不曉得,他的語氣竟然變得如此的恭敬。

用手指撚起玉杯,月公子取出一個木匣子,慎重的將其放好。這才轉頭看向鬼七身後的孤墳,神采古怪道:“你如有所叮囑,鄙人定不推讓。”

月公子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

黑竹竿森冷道:“你既然熟諳它們,就應當曉得。不管是老夫的黑澠毒蚺還是老梟的腐天鬼梟,都是絕不好惹的,凡是有涓滴的粗心,都足以讓你粉身碎骨。”

孤墳前,隻剩下月公子與那枯瘦男人。

“月··月尊者說的是!”老梟嘲笑著,竟然收起了本技藝中的勾爪,就在月公子揚眉升起神魄的那一刻,他便曉得本身毫不是月公子的敵手,或者說他輪作為敵手的資格都冇有。

“黑澠毒蚺和腐天鬼梟都一樣位列六合奇獸榜,以它們為神魄,倒也不凡!”月公子輕動搖手中的玉色摺扇,還是不急不緩,如同那緩緩清風。

再也冇有人來打攪過他們的安好。

鬼七從懷裡抹除一個玉質小杯,杯壁上砥礪著奇花異草,時候披髮著淡淡的藥香,一看便曉得是絕世的奇物。

“月公子公然是非常了得的。”老梟艱钜的說著,背後的鬼梟神魄卻更加的猙獰,那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月公子,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

狼狽的倒在孤墳上,無神的看著天空,好像死屍。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本就是我等為禍,你又何必伸謝。”月公子輕聲道。

不知何時,圓月扒開了雲霧,輝映下來。

他與黑竹竿本就是仇敵,一起對於月公子,也不過是臨時的權宜之計罷了。

“不!”

屍身逐步的生硬、冰冷,卻冇有任何的老鴉敢上前咀嚼一口,彷彿是被那灰色的眸子中,包含的不平意誌所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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