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緋織挑眉看她一眼：“小葉子，小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神仙，都要曉得揚長避短。”說完，還敲了敲桌子，決計反覆了一句：“揚長避短啊，知不曉得！”

葉瀾音看著他，立馬便，手攢衣帶，目光灼灼的直點頭。

這話蘇緋織自認說的委宛。葉瀾音操琴，又那裡是一句冇甚麼天賦能夠描述的。你如果讓他杵在這兒聽她彈一晌午的琴，他倒是甘願叫崑崙山上的那些臭羽士們，劈了他的本體去鏤桃木劍。言簡意賅，讓他聽葉瀾音操琴，便是暗無天日，慘絕人寰。

“那我呢？”葉瀾音抬眼問他，未施粉黛，這一眼在旁人看來倒是萬種風情。

台子上，一名女子披著薄紗，比著蘭花指，咿咿呀呀地唱著小曲兒。

花神戌晚，自葉瀾音神識初開的那日起，便免不了和這位神女相提並論。

因而乎，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蘇大爺，在扔給老鴇一打銀票以後，便半拖半拽地將即便是帶著麵紗也能看到紅了臉的葉瀾音，拉扯出去。他二人在二樓的雅間坐下，說是雅間，實在就是拿屏風隔成的一小塊位置。不過這位置選的極好，一抬眼，便能瞥見樓中正中心搭著的台子。

“……”

葉瀾音哀歎一聲，歪著腦袋倚在闌乾上，作足了悲春傷秋的模樣。

蘇緋織搖著他那柄描著桃花的象牙骨鏤成的扇子，桃花眼笑起來眯地跟個狐狸精一樣。蘇緋織看著葉瀾音，拿骨扇指了指她懷裡的紫玉箜篌，笑道：“小葉子，四海以內，八荒當中，能有閒情逸緻玩弄這玩意兒的，小爺我千萬年來隻見過兩人。一個是花神戌晚，另有一個便是小葉子你了。”

這並不是葉瀾音第一次來長安，可綰月樓如許的處所，她倒是第一次來。厥後，她曉得了，這鶯鶯燕燕男男女女好不熱烈的一座脂粉樓，在人間另有彆的一個稱呼，叫做秦樓楚館。

蘇緋織這話，固然不大入耳，卻也是葉瀾音料想當中的大實話。她冇有辯駁，也無從辯駁。手中的紫玉箜篌貼著輕容紗極薄的料子，在她臂上染上一層涼意。她攏了攏繡著白曼陀羅華的深紅色披帛，揮袖間，將那半人高的箜篌斂去。她半垂著眼眸，假裝去看湖中遊弋在芙蕖與蓮葉之間的胖錦鯉。

葉瀾音被蘇緋織那句‘你們家淺滄’，弄得有些小衝動。她自顧自地抿著嘴角傻笑，笑夠了，才問蘇緋織道：“他真的喜好嗎？若他真的喜好，我便不學跳舞，學唱歌，你感覺如何？”

蘇緋織摸摸下巴，同她講：“操琴不成，不如你給他跳支舞好了。”

葉瀾音眨巴眨巴雙眼，亮閃閃地看著他：“你感覺我的特長是跳舞嗎？”

“跳舞？”

“我感覺生辰之禮，陽春白雪，下裡巴人，各有所好。送甚麼不首要，首要的是情意。”葉瀾音支著腦袋，似是極當真地在思慮一件事情，成心偶然地玩弄動手中的茶盞。

蘇緋織正色道：“小爺我感覺你的特長就是冇有特長。”

葉瀾音私覺得，跳舞是個力量活，比擬之下，唱歌倒是輕鬆多了。

四海八荒獨一不缺的便是八卦，提到紫薇帝君淺滄，天然便不得不將那臾華殿中的花神戌晚，提上一提。

蘇緋織扶額：“小爺我建議你，直接演出大石碎胸口。”

蘇緋織點頭，非常誠心腸建議道：“小爺我感覺你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