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拋著水袖，身韻合一……”蘇緋織一邊想著，一邊拿扇子敲著身邊的紅闌乾，終究想起了甚麼，拿扇子指著葉瀾音道：“就是前次小爺我帶你去謫仙宴，織雲仙子跳的那種！”

想到花神戌晚，又想到方纔本身聽到的貫耳魔音，蘇緋織第一次非常端莊的，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同葉瀾音說道：“小葉子，也不是小爺我用心潑你冷水，而是在樂律之上，你委實冇你父君有天賦。”

“丹青陳黃，看來是有些年初了。莫不是，上神風寂，思慕花神竟已經很多年了？”

台子上，一名女子披著薄紗，比著蘭花指，咿咿呀呀地唱著小曲兒。

蘇緋織接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他必然會扒了小爺我的皮……”

“那我呢？”葉瀾音抬眼問他，未施粉黛，這一眼在旁人看來倒是萬種風情。

葉瀾音：“……”

想著，葉瀾音感覺這個彆例非常可行。她搓了搓手，持續說道：“你看，人間的東西他必定是冇有見過的，萬一感覺新奇呢？”

“你說，我跑到他麵前，演出胸口碎大石如何樣？”

蘇緋織搖著他那柄描著桃花的象牙骨鏤成的扇子，桃花眼笑起來眯地跟個狐狸精一樣。蘇緋織看著葉瀾音，拿骨扇指了指她懷裡的紫玉箜篌，笑道：“小葉子，四海以內，八荒當中，能有閒情逸緻玩弄這玩意兒的，小爺我千萬年來隻見過兩人。一個是花神戌晚，另有一個便是小葉子你了。”

瞧見葉瀾音兩條秀眉都快給她擰到一起，蘇緋織靠在軟榻上大笑起來。蘇緋織比出五根手指頭，同葉瀾音細數道：“你看看，琴，棋，書，畫，你父君特長的，你無一樣拿的脫手。總不能比及淺滄生辰那一日，讓你跑到他麵前去演出白手接白刃吧？想想，也隻剩下一個舞了。”想了想，蘇緋織彌補道：“此‘舞’非彼‘武’。”

蘇緋織在東極瓊瑤山找到葉瀾音的時候，她正在鏡湖心的小亭子裡鳴奏箜篌，臨水照影。待到一曲結束，葉瀾音有些倦懶地抬開端來，纔將一襲紅衣斑斕，桃枝束髮的蘇緋織看到眼裡。

葉瀾音想了會，道：“但是，除了吃，我冇有彆的善於的東西了。”

這話蘇緋織自認說的委宛。葉瀾音操琴，又那裡是一句冇甚麼天賦能夠描述的。你如果讓他杵在這兒聽她彈一晌午的琴，他倒是甘願叫崑崙山上的那些臭羽士們，劈了他的本體去鏤桃木劍。言簡意賅，讓他聽葉瀾音操琴，便是暗無天日，慘絕人寰。

綰月樓，便是北裡院。而綠衣倒是綰月樓中，少有的清婠。

“跳舞？”

蘇緋織乾笑兩聲：“你還挺有自知自明。”

上神風寂，這幅畫便是在三千五百年之前，出自他手。彼時，瓊瑤山上隻住了風寂一個神仙。她自畫中來，而他又算直接締造了她，她無處可去，六合之大，於她而言，委實陌生的很。因而，而後的一千六百年，她與風寂朝夕相伴，久而久之便喚他一聲父君。

因而乎，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蘇大爺，在扔給老鴇一打銀票以後，便半拖半拽地將即便是帶著麵紗也能看到紅了臉的葉瀾音，拉扯出去。他二人在二樓的雅間坐下，說是雅間，實在就是拿屏風隔成的一小塊位置。不過這位置選的極好，一抬眼，便能瞥見樓中正中心搭著的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