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則他們要看那位新皇的麵子,為了將來謀事不成而留一條後路,但是,如果謝瑾然一意孤行要殺了這位世子擔當藩王位,持續敬王未曾完成的大業,隻要還留有敬王妃江氏在,想來將來那位新皇也一定就會對他們過分苛待。
世人明顯聽出了謝秋然的威脅之意,卻無從辯駁。
隻站起家,推開擋在他身前的忠仆,輕視的看了一眼謝瑾然,隨即,又看了周遭的謀士一眼,才冷哼道:“阿兄待小王和阿孃至真至誠,小王身邊之人,另有教誨小王文物功課之人,小王現在安康的身材,皆是阿兄出麵,幫小王打理的。阿兄待小王與阿孃之心,爾等合該早日瞭然!”
謝秋然站起家,想了想,就拉著謝遠的衣袖,小聲道:“那阿兄要不要去見見阿孃?我方纔換衣,聽家仆說阿孃還冇有睡……”應當是在等阿兄。
小柳氏這才謹慎推開門出來,公然見江氏正倚在門上,泣不成聲,捂著唇,不敢收回半點聲音。
謝秋然這才歡暢了一些,打著哈欠分開了。
謝瑾然天然不肯。
但是北地世人隻覺得那位新皇會是以發怒,並出兵北地,卻如何也冇有推測,謝秋然所言果然是真,那位新皇,比他們設想的還要看重這母子二人,竟是親身帶兵達到北地城下。
說罷,後退三步,對著房門,三拜。
謝遠又入敬王府,在外院措置了很多事情後,這一日已經到了半夜。
謝瑾然如何不知這個?
以是,如果他和阿孃真的去了,他的阿兄必然會怒髮衝冠,將北地攻破後,將這些人清算的乾清乾淨。
有這等功勞之天子,北地很多謀士聽到這些,便開端心中擺盪,恨不能立即勸服謝瑾然,讓其藉著世子的上表向朝廷投降。
謝遠拜過以後,又等了一會,才終究分開了。
雖說那等事情,確確實在冇有奉告過他們,世子年紀也的確是太小,但是,世子畢竟是世子,身份上乃是敬王擔當人。現在敬王已死,藩地起碼在名義上,是歸於世子謝秋然,是以謝秋然代表藩地向新皇上表,乃至是將藩地送出去,在禮法之上,都不為過。
若敬王猶在,他們當然是情願跟著敬王拚上一拚。但是敬王突然歸天,死因雖有蹊蹺,他留下的兒子們卻都不在乎其死因,一個隻想著分開北地,一個則是想著將權益攥在手中。而這個想把權益攥緊的人,並不能支撐起全部北地。
謝遠輕歎一聲,這才起家,往王府後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