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新皇,也果然令他們膽戰心驚。
然後,他們就瞧見殷王殷守竟是不測的唇角帶笑,謝恩以後,還問道:“賢人當真不賜臣其他住處?”
而直到這個時候,北方多地乾旱,滴雨未下。
幸而元熙帝在此期間,強勢剛硬,嚴查各地官吏,令百姓未曾受多少官員剝削;更減免了三年糧稅,期間還推行了玉米、番薯等能適應乾旱和瘠薄地盤蒔植的作物,使得無數百姓靠著這些作物活了下來……
謝相也是一愣。
其他敬王年季後代,因不知者無罪,奪其爵位,後代子孫三代以內不能為官。
說罷,就拉著殷守的手,二人並排分開。
至於殷王要將王位給侄子的事情……元熙帝亦允了,並連數殷王數次軍功,封其為福王,食邑五千戶,賜居皇宮。
――天災當中,若仍舊實施仁政,儉樸的百姓或許還能知恩,但因天子的仁慈,卻更會令無數贓官貪吏一而再再而三的呈現,這等景象下,百姓又能活下多少?
二人自是冇有機遇晤到新皇的,唯有更加用心奉養江氏,並顧問好信王府諸事,令江氏與信王在府中無憂。
“既然諸位說好,那,朕就兩個月後,三月十六那日結婚好了。”
固然敬王謀逆是真,但是其畢竟曾經在元朔帝名下建功無數,自其戍守北地,更是數年之間,一向將突厥守在北地以外,令大慶朝免收突厥之擾……
謝遠的這些政令是在他回朝的仲春份順次收回的。
元熙二年至元熙三年,整整兩年時候,大慶朝幾近把現在所曉得的天災輪了一半。
新皇對其異母兄弟尚且如此心狠手辣,那麼,對更加遠了一層的定王府子嗣,另有那底子挨不上邊的前朝皇室,是不是會更加狠心?
如此,他另有甚好說?
謝遠與六相心中稍安,但是嚴查贓官貪吏一事,卻要再查的嚴苛一些,謝遠為此請六相從朝中擇出三位廉潔公道的能臣,決意令這三人作為欽差,在朝中各地停止嚴查,並監督玉米番薯等作物耕作景象。
謝恭然的生母小馬氏,謝八娘和謝九孃的生母瀲姨娘,曉得此過後,奉養江氏更加用心。
又有新皇對敬王子嗣的一番措置,看起來新皇非常客氣,然再細心考慮新皇令其子嗣三代以內不得入朝為官,不管男女,如此一來,更是真的將那幾個參與謀逆的成丁男人或叛斬首,或叛杖刑後放逐,顯見是不給其丁點活路……
謝遠笑眯眯的看著群臣,笑道:“天然。”頓了頓,道,“朕方纔還令他此後都要進宮與朕同住,並言道與他情深不改,諸位方纔聽罷,就已經健忘了麼?”
元熙帝沉吟半晌,才道:“唔,是朕忽視了。卿長安城中若無住處,將來……結婚時,該如何……”回門?“那就再賜一府,隻是,朕與福王友情莫逆,情深不改,若無需求,福王還需住在宮中的好。”
諸臣:“……”那當然好。
正在他們擔憂這位新帝將全部天下收在手中後,會不會因為無數可乾,轉過來要清算他們的時候,就聽這位新帝轉著一枚玉佩俄然開口。
元熙帝還是未曾有涓滴的心軟,凡參與謀逆男丁還是斬首,其他前朝皇室成年男女皆杖刑後圈禁,年□□女亦被圈禁――元熙帝冇有殺他們,卻命令將其圈禁致死,並不得令其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