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睇著席地而坐的一國之君,她輕勾了勾唇,眼觀鼻鼻觀心的輕聲請退:"臣女先行辭職!"
夜裡的地,還是有些涼的。
現在,幾經波折,既是她以淩兒的身份重新返來,那麼就讓她以淩兒的身份,報仇雪恥,然後再好好為本身活上一把!
沈凝暄淡淡擰眉,迎著他幽深的眸華,輕聲歎道:"皇上所顧忌的,也是有朝一日,月家會和齊王聯手,是嗎?"
心中嘲笑一聲,她直接從地上起家,垂眸對獨孤宸說道:"皇上,臣女性子剛烈,不喜好被人逼迫,但皇上給臣女的兩條路,臣女實在冇法挑選,臣女不想入宮為後,更不會遠嫁新越……還請您看在皇後孃孃的麵子上,給臣女留條活路!"
聞言,一向都心絃緊繃的沈凝暄,微微點頭:"是!"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獨孤宸眸色微斂,竟然直接在水池邊坐下身來。
思路平複,沈凝暄淡淡回聲,輕攏了攏廣袖,站起家來。
夜,已深。
他如此一坐,沈凝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年前,冷宮裡的那場大火,再次充滿腦海。
因他俄然的行動,沈凝暄心下一怔。
他之所言,若放在彆的女人身上,必然讓其心花怒放,欣喜不已。
沈凝暄心中一凜,噌的一下擁著被子坐起家來。
..
她曉得,統統非他所願。
"謝皇上!"
她讓他與她留條活路,也就意味著,如果逼她逼得緊了,她會尋了短見嗎?!
順著沈凝暄的手,瞥見不遠處的那座墓碑,獨孤宸本來熠熠生輝的眸,刹時變得暗淡無光!
聞聽月淩兒此問,獨孤宸心神不由微微一窒!
想到如太後和獨孤宸,再想到北堂淩和沈凝雪,她腦中思路不斷,縱是夜深人靜,卻涓滴冇有一點睡意。
"謹慎――"
都雅的菱唇,悄悄揚了唇角,她微微的歎了口氣,不緊不慢道:"撇開皇後不說,據臣女所知,皇上在皇後之前,獨寵宮中的素妃娘娘……臣女敢問皇上,現在素妃娘娘又落得如何了局?"
聞言,沈凝暄瞳眸微縮!
一年之前,她久居於此,卻不想轉眼經年,現在再回這裡,所麵對的倒是一座本該安葬了她本身墓碑。
沈凝暄死了,南宮素兒倒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