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悄悄一躍,跳上船頭。那小舟離鏢船大抵有四五丈遠,沈向莞還冇看清他的行動,就見他已經站在麵前的船麵上,可見這個齊二也是個武功不低的人。
白子衍走上前,說道:“五義青獅幫的齊堂主,我們白家和五義幫夙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為甚麼要攔住我們的來路?”
白子衍又接著說道:“五義青獅幫固然是吃黑道這碗飯,但是做的都是私鹽的買賣,冇有傳聞他們做過河盜。與我們白家固然冇有甚麼友情,但夙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此時是何意。不過考慮到我們人數未幾,還是謹慎點好。”
但是哪家河盜會明白日如許明目張膽的打劫呢?
“是!王爺!”
沈向莞見他行動舉止奇特,但看起來倒像是個豪放的人,先前內心的不適這會兒也減少了很多。
固然這齊二隻道出了白子衍的名號,但是沈向莞曉得,他應當是曉得連訣的身份的。這讓沈向莞不由的跟在德州的那兩件事聯絡了起來。
連訣看了看齊二,又看了看那隻盒子,遊移了一下,並冇有去接。
那“人妖”哈哈一笑,說道:“這位小哥,冇有問鄙人的名號,想必是曉得我的身份了?”
連訣背動手臂,眉頭悄悄擰起,緩緩的說道:“阿衍,這艘船看著麵熟,但是你的朋友?”
沈向莞運營華馥軒久了,對各種質料都瞭如指掌,阿誰木盒子,她一眼就認出了,是黃花梨木的,代價不菲,不曉得盒子裡裝的是甚麼東西。
沈向莞再朝綵衣人瞧去,隻見他骨骼結實,固然穿了女裝,又撲了粉,畫過妝,但是看起來也是個男人的模樣,極像那種長相粗暴的人妖。
但是有一點能夠推斷出來,這船這會兒擋在這兒,十有八九是為了堵住他們。
沈向莞就更冇傳聞過。
青寧說道:“我管你是甚麼身份?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妖怪!”
連訣彎起嘴角,把內裡的卷軸拿出,然後把盒子丟到一邊。他伸出一個指頭,勾起卷軸的一頭,隻聽唰的一聲,卷軸本身展開了,公然是一副裝裱精彩的畫。
連訣點點頭,叮嚀道:“青寧,青陽,紫音,如有甚麼異動,庇護好王妃!”
不過她曉得,這五義青獅幫,聽起來不像正道的人,應當是混黑道的。她也曉得,白家開鏢局這麼多年,一向通行東西南北五湖四海,不管是黑道白道,都不會惹找白家的費事。這五義青獅幫到底是甚麼來頭?敢在明白日攔住白家的鏢船?
靈兒所說,恰是沈向莞所想,她也不由的捂著嘴笑了。
公然,這個天下也是甚麼千奇百怪的人都有呢。沈向莞在內心冷靜的感慨了一番。
那“人妖”聽了青寧的話,也不惱,又是幾聲哈哈大笑:“這位小哥實話實說,我喜好!”
小舟離這邊另有一丈多遠的間隔,就停了下來。
小舟上站著的那位綵衣女子抱拳朝連訣和沈向莞,白子衍等人作了一個揖,說道:“諸位但是從都城來的?”
“既然我們素不瞭解,罷了勞煩齊堂主在此等待?”白子衍再次問道。
青寧上前說道:“你如何曉得我們是從那邊而來?你們為甚麼要擋住我們的來路?”
“哈哈哈,可貴白少俠還曉得我齊老二的名號,”齊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抱愧說道:“白少俠,另有船上的那位公子,夫人,幾位不要心慌,我齊老二今兒可不是來打劫的,我是專門在此等待各位的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