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沈向莞又是一笑,看著連訣說道:“既然齊堂主的朋友一番美意,那麼我們回絕也不太好,夫君,你說是不是?”
那齊二哈哈一笑,非常豪宕,跟他一身女子的裝束一點也不搭,真不曉得他為甚麼要穿一身女裝。
沈向莞沉了沉眸子,把連訣手裡的畫軸拿了過來,漸漸的捲了起來,重新放到盒子裡。
因而就上前說道:“齊堂主,時候不早了,我們焦急南下,可否讓一條路?”
這畫裡的三人不是彆人,恰是沈向莞,連訣和白子衍!
沈向莞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齊二。這小我看似粗枝大葉,可說話句句都挖坑,心細的很。看來明天如果大師不上那艘船,他是不會讓出河道來的。
如果鳳家找連訣有甚麼目標,或許是跟他靖王的身份有關。不管連訣今後想不想做天子,作為大梁國的王爺,天子的兒子,跟前朝的人有甚麼乾係老是不好的,一不謹慎,就會被處心積慮的人扣上勾搭前朝餘孽,定個叛國罪也不好說。太子一黨現在固然權勢已經大不如疇前,但是並冇有完整失勢,並且一向視連訣為眼中釘,以是,連訣更應當謹慎纔對。
沈向莞跟連訣想的一樣,看到他眉頭皺起,她也猜到了他的心機。
他看著沈向莞,說道:“夫人,我們江湖中人,交朋友講究的是義氣,興趣相投,不管出身和職位。我那位朋友,冇有甚麼錢,隻會寫書畫畫,隻因敬慕幾位,一心想要跟幾位交友,才畫了畫送給幾位。您不收下,難不成是因為我們出身太寒微,跟幾位成不了朋友?”
白子衍聽連訣這麼說,也就冇有再說甚麼。
連訣也看出了這齊二是用心的,他沉了沉眸子,看了一眼沈向莞,微微的點了點頭。
連訣和白子衍也都微微色變,看來這個齊二果然跟阿誰算命的是一夥兒的。
連訣想起那算命的扇麵上畫的那隻火鳳凰,眉頭不由的悄悄皺起,不曉得這個齊二是甚麼來頭,但是阿誰算命的,可定是跟鳳朝有甚麼聯絡。
齊二這纔對勁的點點頭:“夫人公然是女中豪傑,名不虛傳。”
然後笑著看著齊二:“齊堂主,這幅畫實在精彩,筆法和意境不輸國手,想必也代價不菲,我們與您的那位朋友素不瞭解,實在是不能收下如許貴重的禮品,不過美意我們心領了,還請齊堂主代為傳達一下。”
白子衍見齊二的畫也送了出去,感覺那隻大怪船不該再擋著來路了。
沈向莞帶著靈兒和紫音,連訣帶著青寧和青陽,連謹帶著呂臨安,加上白子衍一共九人,都上了阿誰大怪船。R1154
然後連訣轉過甚對白子衍說道:“阿衍,既然這位齊堂主這麼熱忱,我們卻之不恭,還是悉聽尊便吧。”
畫風適意,筆鋒純熟,畫功入迷入化。沈向莞也看出來,這畫法她見過,不恰是那天在德州冷巷子裡遇見的阿誰算命的的畫法嗎?跟他扇子上畫的火鳳凰是一種畫法。
沈向莞朝後看了看,也不曉得是不是齊二的人做了甚麼,這河麵上現在除了他們的鏢船,就是青獅幫的那艘大怪船了,彆的船竟然一艘都看不到。沈向莞本來想藉口擋住了彆人的來路讓齊二讓開,可冇有彆的船,她也不好提這事兒。
沈向莞眸子一稟,她冇有行走過江湖,但是江湖裡的端方倒是略懂一些。江湖不必都城,江湖人士也不像都城裡那樣品級森嚴,大師都是講究豪交誼氣,相對職位劃一一些。他們固然貴為王爺王妃,但是身在江湖,也不得不遵循江湖的端方,不能太自恃狷介,這齊二的話也說的很明白,如果他們回絕了這幅畫,或許第二天就會傳出靖王和王妃瞧不起江湖中人如許的話,剩下的路,能夠就不會走的那麼承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