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101章 美人書(8)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鴻又嘗命湘娥作四時閨詞,湘娥援筆立揮雲:

娥乃按笛輕吹,徐至第七調,指明舛錯之處,倩倩不堪感愧曰:“君真我之師也。”

琰亦為戚族中姊妹邀往,及至虎丘,琰以人眾,不欲登岸,諸女暗笑曰:“父為冬烘,乃至女亦腐氣。”

鴻生性豪俠,兼欲誇示來賓,欣然首肯,疾喚湘娥出拜。雖則常服淡妝,而嬌冶天然,恍似仙姝謫下。向前禮畢,緩緩退入屏後,垂簾而坐,按笛發聲,為《折柳》、《落梅》之曲,

平仲即獻計曰:“竇鴻僅一富民,而蓄內寵數十。當今敝戚作刺在郡,公既有歆羨之意,何不修一尺素,清算幣帛,某當受命而去,宛轉懇於敝戚,若壓以郡守之命,則鴻不敢不從。而旬日以內,湘娥必為私有矣。”顯僚喜曰:“若得湘娥,當以姑蘇通判為報。”

詎料一朝攖禍害,門庭蕭索忽無人。

珍姑笑曰:“此乃郢娘之婢秋蟾也。若湘娥豈得易見,而其美豔,亦豈蟾貌所及。郎若渴欲見時,少頃妾當邀彼對局於房,郎乃卒從外至,則可見矣。”

平仲不堪愧憤,急往見鄭而告其故。鄭公不得已,差役喚鴻,密諭之曰:“某公炎炎之勢,爾所知也,何吝一女子,以貽不測之禍!獨不聞石季倫之事乎?”

其四

其二

黃生大喜,趨外潛跡以伺。俄而湘娥果來,方欲整局下子,而異不能忍耐,旋從外人。但見月麗花娟,胡然若帝。湘娥撇下楸枰,驚起竄避而逝。異目斷神迷,如喪靈魂,忽忽自歎曰:“天下女子,果有美豔至此乎!”自後思慕不已,寢食俱忘,竟成癲疾,不及半年而歿。

娥又能辨識金玉,嘗安閒諷鴻曰:“金性貴重,而以滇南為佳,玉質取溫,而以於闐為上。然金玉亦弗足為異,昔石崇有八尺高之珊瑚,馮雲有榴花色之瑪瑙,美逾白璧,代價連城。但是珊瑚、瑪瑙亦未足貴也。妾聞神駿誌在千裡,鯤魚徙必南溟。今郎以過人之才,負豪傑之略。既慕仲升投筆,宜學終軍請纓。何不乘時自奮,以圖功業,而乃株守丘園,徒為程卓乎?”

鴻對曰:“露台素以禮義教民,亦當曲諒下情。彼雖權勢可畏,亦安有無端奪人愛妾之理?在昔晉季中衰,變生宗室,故季倫不免於禍耳!今在堂堂聖朝,豈容權佞橫行。雖有趙王之勢,不能奪羅敷之節,矧鴻乃男人乎!”

其四

厥後法僧果以奸騙婦女,事泄而逃。戚屬中有知其事者,無不重琰之智識。

時有知其事者,為之語曰:“未得周郎正,從教誤曲多。寧知劉倩倩不及郝湘娥。”

其三

其三

忽有鬆溪王子,以蘇人而僑寓武塘。值予逆旅途窮,借彼居亭作主,剪燭談詩,首言王媛,鬆溪莞但是笑曰:“此乃予之姑也,君之所知,徒以詩罷了矣,安知其賢而不妒,節行雙美乎?”

為羨灘頭交頸睡,戲將荷葉罩鴛鴦。

梳得雲窩光似鏡,更將綠水照新妝。

既而夜闌,另於枕上再四詰問,珍姑不能藏匿,即實吐曰:“家君重郎才望,唯恐姻事不諧,故以侍兒湘娥代認作妾耳。”

日落傍晚意轉迷,黑雲暗澹壓城低。

鄭公喟然曰:“汝言最是,我豈能強爾哉。”

一婦何曾事二夫,目前遄死赴鬼域。

萬裡白雲橫絕塞,一聲紫雁唳清秋。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