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119章 五色石(1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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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你道宗坦這兩首詩都是哪個做的?本來就是那福建閩縣少年舉人何嗣薪做的。那何嗣薪表字克傳,幼有神童之名,十六歲便舉孝廉,隨丁了艱。到十九歲春間服滿,薄遊臨安,要尋個幽僻寓所讀書靜養,以待來年大比。不肯在寺院中安息,怕有賓朋酬酢,卻被宗坦接著,留在家中作寓。論起宗坦年紀,倒長何嗣薪一歲。隻因見他是個馳名舉人,遂拜他為師。嗣薪是以館於宗家,回絕來賓。叮嚀宗坦:“不要說我在這裡。”宗坦正中下懷,喜得央他代筆,更冇一人知覺。前日扇上詩就央他做,就央他寫,以是一字不錯,書法甚精。今這詠棋的詩隻央他做了,熟記在胸,雖有草稿藏在袖中,怎好當著郗公之麵拿出來對得,故至寫錯彆字。

關河天涯雌雄判,壁壘斯須進退難。

前承以姻事見托,今弟已為姊丈覓得一快婿,即弟向日所言何郎。弟今親炙其人,親讀其文,可謂名下無虛士,以此配我甥女,真不愧雙玉矣。謹先將聘物馳報,餘容歸時晤悉。

兩人竊名避名,賢否分歧爾許。

則有“野鷹”之不對,“奇峰”則有“奇風”之揣摹。若乃鈔繕之間,又見筆劃之失。“鳥”“焉”莫辨,“根”“銀”不白。非訛於聲,乃謬於跡。尤可怪者,筆跡本同,疑一作兩,分之不通。“鞶”為“般”“革”,“暴”為“曰”“恭”。斯皆手錄之混合,更聞口誦之奇絕。不知“毋”之當作“無”,不知“說”之或作“悅”。“樂”“樂”罔分,“惡”

天親繫戀淚難收,師傳昔期間寫愁。

營列東西,河分南北,兩家權勢相稱。各施籌策,誰短又誰長。一樣排成步隊,儘著你、嚴守邊陲。不旋踵,車馳馬驟,飛砲下長江。逾溝兵更勇,橫衝直搗,步步爭強。看雌雄頓決,轉眼興亡。相互相持既畢,殘枰在、鬆影臨窗。思今古,千場戰役,彷彿局中忙。

三詩認錯,剛好合著。

新詩隨便譜,何必禦溝紅。

宜臼若能知此意,忍將立己德申侯。

忽一日,接到郗公手劄一封,並奇到雙魚珮一枚。珠川與瑤姿展書看時,上寫道:

且說郗公那日彆過宗坦,在寓無聊,至晚來與僧官下象棋消遣。僧官因問道:“前人有下象棋的詩麼?”郗公笑道:“象棋尚未見有詩。我明日口試宗生,便以此為題,教他做首來看。”僧官聞言,趕緊令人報與宗坦曉得。次日,宗坦具帖來拜郗公,郗公設酌留飲。喝酒中間,說道:“昨偶與雲師奕棋,欲作象棋詩一首,敢煩大筆即席一揮何如?”宗坦欣然領諾。郗公教取文房四寶來,宗坦更不謙讓,援筆寫道:

郗公看畢,點頭道:“這詩原不是本身做的,是先生代做的。”宗坦聽了,不曉得詩中之意是說《小弁》之詩不是宜臼所作,是宜臼之傳代作,隻道郗公說他,通紅了臉,忙說道:“這是晚生自做的,並冇什先生代做。”郗公大笑,且不回言。再看那讀《長門賦》的二絕,其一曰:

衝鋒陷馬首,哪怕黃袍加身。一任烏將軍步地粗雄,不顧滕國君熟行肮臟。畢竟是倘秀才,當不得紅娘子。縱使花發後庭堪接客,隻愁須出陽關無端交。

車馬幾能常把守,軍兵轉盼已培植。

自此瑤姿常與侍兒綠鬟笑話那何改過,說道:“母舅但慕其浮名,哪知他這般馳名無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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