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126章 五色石(2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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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傳聞:前日宓妃抄著鸞簫的詩,剛好以寒梅自比,以紅杏比新寵,而“天寶當年”“江妃這天”之句,更偶合宓妃身上,故遂打動天子。今祝生自抄本身的詩,其詩中“羞隨紅杏”“衝寒墜粉”等語,恰像比況那不附權貴、直言開罪諸臣,至於“仲春飛霜”之句,又像自比抱屈遠竄的意義,故亦能使天子動容稱歎,這都是暗合道妙。當日憲宗退入後宮,將祝生的詩付與宓妃旁觀,說道:“此詩寄意甚佳。”宓妃看到末二句,安閒奏道:“即此末二語,亦有寄意。”憲宗道:“其意雲何?”宓妃道:“前賀朝康之女在臣妾宮中時,曾說與祝鳳舉有婚姻之約。今鳳舉“夢憶南枝”之詠,亦追歎昔日賀女入宮,婚約幾成夢幻耳。”憲宗聞奏,點頭道:“本來如此。”便傳旨欽賜狀元祝鳳舉與大司農賀朝康女鸞簫擇吉結婚,即授予封誥。

卻說調鶴得意陽城幫助,路上並不刻苦。到嶺南後,隻在彼處訓蒙度日。忽聞恩詔免罪拜官,特遣賀公持節而來,便趨到館驛驅逐,北麵再拜謝恩。賀公見了調鶴,竟認不出是假祝生,一來他兩個麵龐原類似,二來賀公隻道祝生一貫風霜勞苦,是以容顏比前稍異。當下調鶴接詔畢,賀公命將冠帶與他穿換,調鶴推卻道:“小人本非祝鳳舉,不敢受職。”賀公驚怪,細心再看,方纔感覺麵孔與初時所見的祝生不甚不異。調鶴把真相細心說了一遍,賀公道:“汝能代主遠竄,可謂義士。昔既代其厄,今亦當代其榮。”調鶴推卻道:“朝廷名器,豈容亂竊?小人本日仍當還其故我。”說罷,便還是穿了青衣,侍立於側。賀公道:“你是個義士,即不受官爵,亦當仍換巾服,以禮相見。”調鶴道:“前與公子相彆之時,雖蒙結為兄弟,然恐尊卑之分,到底難混。”賀公道:“既是公子與你結為兄弟,你也是我表侄了。”便令擺佈將巾服與調鶴換了,命椅看坐。調鶴再三謙讓,方纔坐下。賀公問道:“你前日與公子分離之時,可知他往那裡去了?”調鶴道:“倉促彆離,天各一方。公子蹤跡,實在不知。今聞恩詔,自當出頭。”賀公道:“你今且隨我進京,一起尋訪公子去。”因而攜著調鶴,登舟而行。

祝生受了恩命,新到賀家拜請吉期。賀公出來訪問,相對之際,忽忽不樂。本來賀公前遣家人往雲州嶽家驅逐鸞簫,不知嶽家已移居馬邑,家人到雲州城中尋問不出,隻得返來稟覆,此時賀公還出使嶺南未歸。今返來後,知女兒無處尋覓,故此非常愁悶。當下祝生見他不樂,怪問其故。賀公道:“實在大小女鸞簫未曾入宮,前入宮的是二小女。今大小女卻冇處尋覓,以是煩惱。”祝生道:“向來不聞有兩位表妹。”賀公含混應道:“原有兩個小女。”祝生道:“大表妹向在那邊,今卻尋不見?”賀公道:“向避在奶公嶽銀匠家,今嶽家不知移居那邊,故孔殷難尋。”祝生猛省道:“我住陽年伯府中時,曾到嶽銀匠家去,窺見霓裳,本來蜜斯在彼,以是霓裳也跟著在那邊。”因即對賀公道:“小婿倒曉得那嶽銀匠現在馬邑縣,租著陽年伯的房屋居住。”賀公聽了大喜,便差人星夜到馬邑去驅逐。又私對祝生道:“奉旨結婚的是二小女,疇前納聘的倒是大小女,今兩個小女合該都歸賢婿。若論長幼之次,仍當以大小女為先。一候大小女接到,便一齊送過來結婚便了。”祝生歡樂稱謝。回見父親,具言其事,祝公亦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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