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十大禁燬小說文庫_第144章 八洞天(1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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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學夫人字美,文兼幼婦詞芳。纖纖柔翰譜瑤章,不似兒郎筆仗。雅稱君家花貌,模糊冶女風景。若教換衣作宮裝,奉引昭容堪況。

他年姊丈相逢處,也作塤篪伯仲呼。

徒向著土堆前線酒,恨未曾寫真容留作記。縱則向夢兒中能相會,痛殺我昧平生怎認伊?想當初兩月間無知識,到現在十年餘空淚垂。除非是起死複生,一雙雙學丁令還靈也,現原身使我知。

次日,生哥又到冶孃家來。冶娘等顏權出去了,以言挑生哥道:“姐姐如此聰明,必定精於女工,為何再不見你拈針刺繡,織錦運機,把薛夜來、蘇若蘭的本領做與小弟一看?”生哥道:“我因幼孤,母親嬌養,未曾學得組繡之事。”冶娘笑道:“如何題詩舞劍卻偏學了?我知你女工必妙,若遇著個女郎,定然把組繡之事做將出來。今在小弟麵前,故隻把男人的伎倆采誇示我耳。”生哥道:“丹青與組繡,正複相類,莫非吾弟倒長於組繡麼?”冶娘道:“我非女子,哪知組繡?你是女子,倒彷彿習男人之事,卻反把女工問起我來?”生哥笑道:“你道本身不是女子麼?隻怕女子中倒冇有你這個聰明人物。”冶娘也笑道:“姐姐本是女子,卻倒像個男人,也還怕男人中倒冇有你如許俶儻人才。”因指著紙上所書畫紅拂私奔的圖象,對生哥說道:“姐姐若學紅拂改換男裝,莫說夜裡私奔,就是日裡私奔,也冇人認得你是女子!”生哥笑道:“你叫我私奔哪個?我若做了紅拂,除非把你當個李靖。”冶娘見他說得入港,便又指著畫上鴛鴦對生哥道:“我和你姊弟相稱,就如雁行普通,恐雁行不若鴛鴦為親熱,姐姐雖長我一歲,倘蒙不棄,待我對爹爹說了,結為佳耦何如?”生哥聽罷,低頭不語了半晌,俄然兩眼墮淚。冶娘驚問道:“姐姐為何煩惱,莫非怪我說話冒昧麼?”生哥拭淚答道:“我的行藏,無人能識。既蒙吾弟如此錯愛,我今隻得實說了。”便去桌上取過一幅紙來,援筆題詩一絕雲:

生哥看了,笑道:“你若呼我為哥哥,我也呼你為mm。”因亦口占一絕以答之雲:

正歎詫間,家人傳稟說:“報人在外,報老爺原官起用了。”本來此時海陵王因禦駕南征,半途遇害。丞相業厄虎護駕在彼,亦為亂軍所殺。朝中更立世宗為帝。這朝人主極是賢明,凡前日觸忤了海陵王、業厄虎被殺的官員,儘皆恤贈,錄厥先人;其他被黜被逐的,都起複原官。是以花黑亦以原官起用。當下花黑聞此恩命,便對生哥道:“當今新主賢明,褒錄海陵時受害賢臣的先人,廉諫議亦當在褒錄之例。你今既為廉公之婿,廉公無子可錄,半子可當半子。至於令先尊題詩被戮一事,我當特疏奏白其冤。你不唯可脫罪,還可受封。”生哥謝道:“昔年既蒙恩相收葬先人骸骨,本日又肯如此全麵,此恩此德,天高地厚。”說罷,倒身下拜。恰是:

若欲與君為伉儷,願天真化女人身。

冶娘見詩,大驚道:“莫非你端的不是女子是男人麼?你快把本身的來源實說與我曉得!”生哥便悄悄把上項事細述了一遍,叮嚀道:“吾弟切勿泄漏!”冶娘甚是驚奇,因笑道:“我一貫戲將姐姐比哥哥,不想端的是哥哥了。”生哥道:“我向隻因假裝女子,不好與吾弟非常靠近。今既申明,當與你把臂促膝,為聯床接席之歡。”說罷,便走過來與冶娘並坐,又伸手去扯她的臂。慌得冶娘通紅了臉,趕緊起家,逡巡避開。生哥笑道:“賢弟雖貌似女子,又不是真正女子,如何做出這般羞怯之態?”冶娘便道:“你道我不是女子,真是男人麼?你既不瞞我,我又何忍瞞你?”便也取過紙筆,和詩一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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