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俄然發問,一時之間我們百口人竟都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了,終究我爸撓著頭說:“要說乾甚麼的,連我這個當兒子的都不曉得,總之每天出去漫步,隔三差五還打一架,抄著菜刀追著人砍,能追出去好幾裡,凡是我們村兒跟他差未幾年齡的老頭兒,之前冇有冇捱過他揍的……”
聽我問完,白薇回眸一笑說:“你放心,過幾天她還得返來一趟呢。”
一想到當初被飯碗蓋死的孩子來,祖母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隨後又說:“可這麼邪乎的東西,我家老頭子乾嗎非要留在家裡?它害我們不淺啊!”
白薇笑答:“後夜這三隻怨鬼必定返來,你幫我多預備柴火汽油,今晚我要解了這樁仇……”
她奉告我,本身有一次來找黃二仙姑喝酒時都喝多了,喝著喝著就聊起了二仙姑這類出馬仙的汗青來,聊到了古薩滿教。
為了供奉祭奠它,古時候的薩滿們乃至專門打造出獨一無二的祭器,這麵號稱‘鎮萬仙’的銅鼓,就是此中之一。
白薇跟我年紀差未幾,但是論酒量的話,四個我捆在一塊估計都喝不過她,冇一會兒工夫就把我爸拿來的兩瓶白酒乾出來了,又吃了四個饅頭半隻雞,這才停了筷子,一看時候已經是兩點多了,白薇也冇再擔擱時候,安撫我家人稍安勿躁以後,帶著我就直奔了老趙家。
五爺說完,白薇點了下頭,又說:“您返來的恰好,一會兒還勞煩您去趟老馬家,跟馬家老太太多要點錢,一來是墳地裡幫手的哥兒幾個都冇用飯呢,您給弄點飯菜送去,二來多勻出點錢來分紅七分,給那四個拉棉被遮光、三個啟棺的大哥分了,明天讓他們乾的事損陽氣,恐怕歸去都得大病一場……”
白薇跟我們簡樸一說,大師都聽愣了,因為我們底子不懂這些。
白薇聽完又笑著說:“這東西可撿不來,這是寶貝,多少出馬仙搶著想買都買不到呢,我看啊,你家老頭子不簡樸,他不是淺顯人……”
她冇持續說明白,隻拋下這麼一句後就出了門,說要先去老趙家看看。
祖母說著一指白薇手裡的銅鼓,接著說:“這老缺德的屬貓的,要不能撿回這麼個害人的玩意兒來嗎?”
可這位結巴仙是甚麼?
屋子裡一陣沉默以後,祖母俄然毫無前兆地哽嚥了起來,戰戰兢兢問道:“難不成當初連我家大女人的事兒,都跟這個破東西有關?”
“我跟馬家老爺子是存亡弟兄,這麼點破事不至於勞煩人家,這錢轉頭我墊上!”五爺一拍胸脯,又問:“小徒弟,那接下來該如何辦?”
雖說我們身在北方鄉村,又趕上阿誰科學當道的年代,各家各戶都會多少信些甚麼,可我祖父活著時向來不睬這套,也不讓祖母在家裡供任何東西,對於甚麼出馬仙、薩滿教的體味,也就僅限於村裡人閒談時的大抵傳聞了。
當時黃二仙姑奉告她,古時候薩滿教供奉的植物仙不下百種,此中以十二種植物最通仙氣,輕易修成正果,彆離是‘胡黃白青灰,吳龍狼狗黑常蟒’,是以被尊稱為十二仙家,此中又伶仃劃出了狐黃白柳灰五大保家仙來,不但是薩滿教,連北方很多處所的老百姓都焚香供奉。
二仙姑奉告白薇,在薩滿教的汗青上曾眾說紛繁,但它原型到底是甚麼卻冇人曉得,先人獨一傳聞的是,‘此仙家,人麵羊身,通人道曉人語,伏於地下洞悉人間百態,出則百鬼退避、萬仙昂首’,也就是說,薩滿教裡統統植物仙都位列在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