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俄然發問，一時之間我們百口人竟都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了，終究我爸撓著頭說：“要說乾甚麼的，連我這個當兒子的都不曉得，總之每天出去漫步，隔三差五還打一架，抄著菜刀追著人砍，能追出去好幾裡，凡是我們村兒跟他差未幾年齡的老頭兒，之前冇有冇捱過他揍的……”

“你家老頭子是乾甚麼的？”

“挺好，彆的兩座墳的家主都聯絡過了，都正幫手刨墳呢，我見人多手雜就先帶了幾小我返來看看……”

從白薇口中，我第一次聽到了這銅鼓的名字――鎮萬仙。

當時是下午一點來鐘，白薇見離入夜還早著呢，並且也確切餓了，就冇推讓，祖母從速帶著我媽和兩個姑姑忙活了起來，冇一會兒的工夫就炒好了幾個菜、蒸了一鍋饅頭，為了報答白薇對我家的恩典，我爸還特地殺了隻雞當犒勞，把本身都捨不得喝的好久都進獻了出來。

五爺說完，白薇點了下頭，又說：“您返來的恰好，一會兒還勞煩您去趟老馬家，跟馬家老太太多要點錢，一來是墳地裡幫手的哥兒幾個都冇用飯呢，您給弄點飯菜送去，二來多勻出點錢來分紅七分，給那四個拉棉被遮光、三個啟棺的大哥分了，明天讓他們乾的事損陽氣，恐怕歸去都得大病一場……”

進屋前，白薇先把五爺叫到了院子裡，問道：“五爺，墳地那邊環境咋樣了？”

二仙姑說，實在‘出馬仙’是外人給他們的稱呼，但他們本身不叫出馬仙，薩滿教的徒眾就叫薩滿，此教起於千年之前，興於滿人入關，乃至一度被清朝皇族奉為‘國教’。

一想到當初被飯碗蓋死的孩子來，祖母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隨後又說：“可這麼邪乎的東西，我家老頭子乾嗎非要留在家裡？它害我們不淺啊！”

所謂的薩滿教仙家都有原型，胡翠花是胡仙，也就是狐狸；黃九齡是黃仙，也就是黃鼠狼；常天龍是柳仙，也就是蛇蟒之流；灰二爺是灰仙，也就是老鼠；青海大仙是青仙，也就是蛤蟆……

但從白薇的話裡我們都能聽得出來，當年祖父從墳地帶返來的這件東西，確切了不得，再一遐想起祖父把銅鼓撿返來後，家裡接連產生的各種奇特征象來，事情變得更加的邪乎了。

“可她已經不在了呀？”

為了供奉祭奠它，古時候的薩滿們乃至專門打造出獨一無二的祭器，這麵號稱‘鎮萬仙’的銅鼓，就是此中之一。

“養家活口這方麵，他倒是冇虧著我們……”祖母抹了把眼淚，又說：“他打獵是把妙手，常常辦理子山雞啊野兔子啊返來，賣點錢給家裡當補助，要麼就逮村裡的狗返來燉肉吃，歸正村裡也冇人敢惹他，誰家的狗讓他吃了隻當是該死找喪了，然後狗皮扒了賣掉，還能換點錢花。你彆看我家老頭子渾，愛惹事，可顧家確切是一把妙手，這一點我倒是挺欣喜的，彆說是逮個狗了，內裡逮個耗子他都往家裡送……”

清朝滅亡後，薩滿教走向式微，徒眾四散流浪，顛末一代代傳承，大多也就忘懷了很多當代供奉的仙家和術法，此中有個仙家，正與這銅鼓‘鎮萬仙’有關，白薇說，那被忘記的仙家名叫‘結巴仙’。

白薇笑答：“後夜這三隻怨鬼必定返來，你幫我多預備柴火汽油，今晚我要解了這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