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五爺刨地的工夫,我爸媽又從村裡叫了幾個幫手的來,冇一會兒就用鐵鍬挖開土,把白薇拽了上去,當時白薇身材癱軟幾近是不能動的,身上清楚可見一條條血道子,衣服也撕破了好幾到處所。
聽我一喊,老太太從速戰戰兢兢從口袋裡取出符紙,正巧趙倩撲疇昔往本身母切身上一壓,符不偏不倚帖在了她的身上。
趁這機遇,五爺一個箭步竄上去,拿著繩索就纏住了趙倩的兩條腿,又朝我吼道:“彆愣著了,從速補上第二刀!”
我一反應過來也跑了疇昔,握著刀哆顫抖嗦在趙倩頭頂上一抹,‘呼’地一下,又一股子臭氣順著她頭頂就噴了出來,再一看趙倩,這回完整癱了,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掙紮扭動越來越弱,終究軟噠噠癱在了本身母親的懷裡。
“你個小王八蛋乾得這是甚麼事?”
白薇冇好氣地翻著白眼,隨後如有所思地說:“我就記得腳底下一空就陷進了個坑裡,然後模恍惚糊瞥見中間地上鑽出張人臉來,對我說了句‘墳地下邊有東西’以後,又鑽進土裡冇了……”
符一貼上去,趙倩俄然哭得更苦楚了,可渾身開端抽搐顫抖抖,趴在老太太身上就跟個出了水的泥鰍似的來回擰,嚇得老太太都不敢動了,跑又跑不了。
五爺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才歎著氣說:“這個彆例是簡樸,但那股子氣不是你閨女心甘甘心消的,就算氣泄了,屍燒了,她也得落個魂飛魄散的了局,投不了胎……”
我從速問五爺啥意義,五爺歎了口氣,又說:“小徒弟跟我說,要除屍身上的怨氣有倆體例,一個簡樸一個龐大。她讓你們守靈的這個彆例是龐大的,至心實意讓趙倩本身消了怨氣,也就入土為安放心上路了,另一個彆例簡樸,就是直接拿把陽氣重的刀開鹵門、喉嚨給她強行放氣,泄了氣把屍身一燒完事……”
從趙家出來後,五爺先帶著我回了我家歇息,畢竟白薇說過,第一遍雞叫前不準我們出村莊,固然我們都擔憂她的安危,可畢竟不敢不聽她的話。
聽到這話,我從速爬起來朝柴火堆跑去,抓起汽油桶就往柴火上澆,五爺也把趙倩的屍身抱了疇昔,平放在了柴火堆上,隨後拿打火機‘呼’一下引燃了澆滿汽油的柴火堆,一刹時火勢沖天,趙倩的屍身頓時淹冇在了熊熊燃燒的火焰裡。
五爺朝院裡那堆柴火一翹下巴,答道:“倒汽油,燃燒,小徒弟說,這口怨氣泄出來就能燒屍了……”
五爺拍拍褲子上的土站起家來,叼著煙鍋子回身就往外走,邊走邊對我說:“小六子我們走,在這兒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挺好個女人活著時候讓你們逼死,死都死了,又讓你們害得投不了胎,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哎,還是心不誠,本身從藐視大的閨女,你們怕甚麼怕?”
說到這兒,白薇欲言又止,皺著眉頭不再說話了。
見趙倩完整不轉動了,我和五爺才謹慎翼翼把她拉了起來,被壓鄙人麵的老太太下得半死,都不會動了。
我又問五爺說:“五爺,接下來咋辦?白薇交代冇?”
直到五爺帶著我出門時,立在院裡的兩口兒愣是低著頭一句話冇說,恐怕也是滿心的慚愧上火吧。
聽到這話,趙倩父母都沉默了,而我也明白了白薇的企圖,她是不想害趙倩魂飛魄散,才讓我們先用了這個龐大的體例,可畢竟還是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