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機遇,五爺一個箭步竄上去,拿著繩索就纏住了趙倩的兩條腿,又朝我吼道:“彆愣著了,從速補上第二刀!”
我爸媽也不含混,穿上鞋跟著我倆跑了出去,一起疾走向村外墳地,離著老遠就見墳地裡火光沖天,我們從速跑近了一看,兩個大火堆正熊熊燃燒著,火光把全部墳地照得跟白日似的,但是除了柴火燒著後的脆響聲以外,全部墳地一片死寂,聽不到一點聲音。
五爺氣得直頓腳,瞪著眼罵道:“還一刀你倒是也趁便割了呀!”
直到五爺帶著我出門時,立在院裡的兩口兒愣是低著頭一句話冇說,恐怕也是滿心的慚愧上火吧。
內心固然驚駭,可這類時候我哪兒還顧得上彆的,牟足了狠勁兒一刀就割開了趙倩的喉嚨,刀從她脖子上劃過的一刹時,一股子臭烘烘的灰氣立即從傷口裡噴了出來,就跟摔漏了的煤氣罐似的,呼呼的開端往外冒,把我嚇壞了。
這時候,趙倩的母親竟扶著牆壁走了出來,一見院子裡的景象,嚇得一下就癱在門口‘哇’地一聲開端哭,她這麼一哭,趙倩立即回身撲了疇昔,可老太太在門口坐著連跑都不會了,就剩下哭,一邊哭一邊喊著趙倩的名字,一口一個‘爹媽對不起你’。
眼看趙倩就要撲到她身上,我這纔想起那三張符來,白薇臨走時給了我們一人一張,說萬一出了事,這符能保我們的命,我從速喊道:“大嬸子,快把符取出來!”
他這麼一喊,反倒吸引了趙倩的重視力,回身就朝他張牙舞爪撲了疇昔,脖子上冒出的灰煙生在空中拖出了一條長線,嚇得五爺回身就跑,一邊跑一邊罵我冇用。
五爺瞥了對方一眼,有氣有力地說:“按小徒弟的說法,怨氣泄了屍身一燒就冇事了,但是苦了你家這娃子了?”
我們又朝火堆靠近了點,模恍惚糊的,就瞥見兩個火堆中間的高山上,擺著個圓不寒冬的東西,冇等我看清楚那是甚麼,我媽先‘啊’地一聲叫了起來,緊接著雙腿一軟就癱在了我爸懷裡,我再細心一看,地上那圓圓的,是顆人腦袋,白薇的腦袋。
聽五爺這麼一說,趙倩父親不乾了,竟瞪了下眼說:“那乾嗎還讓我們折騰一宿,直接給她放氣不就行了?這小徒弟誠懇害我們如何著?”
火焰臨把趙倩淹冇時,我們還能聽到一陣陣輕微地抽泣聲從火堆裡傳出來,趙倩的身子在火裡動了動,然後就完整冇了動靜,我和五爺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在地上開端上氣不接下氣地喘,這一夜,折騰死我們了。
我一反應過來也跑了疇昔,握著刀哆顫抖嗦在趙倩頭頂上一抹,‘呼’地一下,又一股子臭氣順著她頭頂就噴了出來,再一看趙倩,這回完整癱了,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掙紮扭動越來越弱,終究軟噠噠癱在了本身母親的懷裡。
五爺取出菸袋點了鍋煙,就見趙倩父母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先雙手合十朝火堆唸叨了幾句,隨後趙倩父親問:“老爺子,這回就冇事了吧?她不能再禍害我們家了吧?”
五爺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才歎著氣說:“這個彆例是簡樸,但那股子氣不是你閨女心甘甘心消的,就算氣泄了,屍燒了,她也得落個魂飛魄散的了局,投不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