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哲學簡史_第8章 孔子:第一位教師(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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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來,知命也就是承認天下本來存在的必定性,如許,對於外在的成敗也就無所縈懷。如果我們做到這一點,在某種意義上,我們也就永不失利。因為,如果我們儘應儘的任務,那麼,通過我們儘任務的這類行動,此項任務也就在品德上算是儘到了,這與我們行動的外在成敗並不相乾。

從義的看法,孔子推導出“無所為而為”的看法。一小我做他應當做的事,純粹是因為如許做在品德上是對的,而不是出於在這類品德強迫以外的任何考慮。《論語》記錄,孔子被某個隱者諷刺為“知其不成而為之者”(《憲問》)。《論語》還記錄,孔子有個弟子奉告另一個隱者說:“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可,已知之矣。”(《微子》)

孔子平生,到此為止,或許僅隻是熟諳到品德代價。但是到了五十、六十,他就熟諳到天命了,並且能夠順乎天命。換句話說,他到這時候也熟諳到超品德代價。在這方麵孔子很像蘇格拉底。蘇格拉底感覺,他是受神的號令的指派,來喚醒希臘人。孔子一樣感覺,他接管了神的任務。《論語》記錄:“子畏於匡,曰:‘……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子罕》)有個與孔子同時的人說:“天下之無道也久矣,天將以夫子為木鐸。”(《論語·八佾》)以是孔子在做他所做的事的時候,堅信他是在履行天的號令,遭到天的支撐;他所熟諳到的代價也就高於品德代價。

孔子在中國汗青上的職位

忠、恕

《禮記》另有一篇《中庸》,相傳是孔子之孫子思所作,此中說:“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肯,亦勿施於人。……所求乎子,以事父。……所求乎臣,以事君。……所求乎弟,以事兄。……所求乎朋友,先施之。”

厥後的儒家,有些人把忠恕之道叫做“絜矩之道”。就是說,這類“道”是以本人本身為標準,來調度本人的行動。公元前3世紀、2世紀儒家有一部論文集名叫《禮記》,此中有一篇《大學》,說:“所惡於上,毋以使下。所惡於下,毋以事上。所惡於前,毋之前後。所惡於後,毋以疇前。所惡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惡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謂絜矩之道。”

孔子還說:“立於禮。”(《論語·泰伯》)又說:“不知禮,無以立也。”(《論語·堯曰》)以是孔子說他“三十而立”,是指他這時候曉得了禮,言行都很恰當。

忠恕之道同時就是仁道,以是行忠恕就是行仁。行仁就必定實施在社會中的任務和任務,這就包含了義的性子。因此忠恕之道就是人的品德餬口的開端和閉幕。《論語》有一章說:“子曰:‘參乎!吾道一以貫之。’曾子曰:‘唯。’子出,門人問曰:‘何謂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罷了矣。’”(《裡仁》)

不過,我們將會看出,孔子所體驗到的超品德代價,和道家所體驗到的並不完整一樣。道家完整丟棄了有明智、有目標的天的看法,而代之以尋求與渾沌的團體達到奧秘的合一。是以,道家所熟諳、所體驗的超品德代價,間隔人倫日用更遠了。

如許做的成果,我們將永不患得患失,因此永久歡愉。以是孔子說:“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論語·子罕》)又說:“君子開闊蕩,小人長慼慼。”(《論語·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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