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的另一種可能:魏晉風流_第十二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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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段如許講:

伯英學崔、杜之法,溫故知新,因此變之以成今草,轉精其妙。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竭,及其連者,氣候通其隔行。惟王子敬明其深指,故行首之字,常常繼前行之末,世稱一筆書者……這裡援引的兩段話,第一段指出王獻之在王羲之、張芝以外彆創一法,第二段則指出王獻之擔當了張芝的連筆草意。張芝本來是章草大師,暮年發明連筆,變章草為今草,王獻之則擔當併發揚了這個創變,並用於行書。

不要說王羲之,連他兒子王獻之的真跡也根基上看不到了。明天曉得的王獻之最馳名的作品《鴨頭丸帖》《中秋帖》《地黃湯帖》《送梨帖》《鵝群帖》和《洛神賦十三行》,除了《鴨頭丸帖》,其他都不是真跡而是摹本。清朝乾隆天子曾經同時具有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王獻之的《中秋帖》和王珣(王獻之的族弟)的《伯遠帖》,感覺非常高傲,特彆把它們藏在養心殿的西暖閣裡,並將西暖閣定名為“三希堂”。“三希”就是指以上三種書法珍品,“希”通“稀”,罕見之意。乾隆親身在《伯遠帖》開首題了幾句話:“唐人真跡已不成多得,況晉人耶!內府所藏右軍快雪帖,大令中秋帖,皆希世之珍。今又得王珣此幅,繭紙家風,信堪並美!幾餘清賞,亦臨池一助也。”實在乾隆藏的這三件也並非真跡,起碼冇法鑒定。不過它們即便是摹本,也是唐朝或唐朝之前留下來的,也算相稱罕見了。請重視,這三件希世之珍的書者都是琅邪王氏的人,王羲之是王導的族侄,王獻之和王珣則是王導的孫輩。乾隆說的“繭紙家風”,恰是說王氏以書法傳家的家風。

中國書法從大的方麵看,到二王期間就根基定形了,不再呈現新的書體,因為謄寫所用的東西(羊毫)和質料(紙與絹)從那今後根基冇變,能變的隻是小我的謄寫氣勢。

魏晉期間中國書法已經完整成熟,篆、隸、真(楷)、行、草,冇有一樣冇有大名家。阿誰期間士族精英分子對書法的愛好幾近到了癡迷的程度,凡名流幾近冇有不看重書藝的。一個大師族裡有人字寫得好,就會動員這個家屬其他有天稟的人,書法技能也就代代相傳,乃至於呈現了很多人才輩出的書法家屬,這是魏晉之前和今後都未幾見的。魏晉南北朝時最大的兩個門閥家屬,琅邪(今山東臨沂)王氏和陳郡(今河南太康)謝氏都是馳名的書法大族,特彆是王氏,可說是中國汗青上最大的書法家屬。彆的像潁川鐘氏、弘農張氏、河東衛氏、安平崔氏、潁川庾氏、譙國桓氏、高平郗氏、琅邪顏氏、泰山羊氏、吳郡陸氏,也都出過成群的書法家。魏晉書風的代表人物是鐘、王,鐘就是鐘繇,是鐘會的父親,是魏國的建國功臣,官做到太傅;王就是王羲之,加上王羲之的兒子王獻之,都是東晉人。鐘繇和王羲之的真跡現在都看不到了,看到的都是唐人的摹本,王獻之的真跡也隻剩下《鴨頭丸帖》十五字,其他也都是摹本。

中國傳統知識分子從發矇開端就要拿羊毫寫字,一向寫到老。如果一小我字寫得醜,是會被人瞧不起的,反之,如果字寫得標緻,就會獲得彆人的賞識。用現在的事情打比方,一小我的字就像一張帶照片的名片,眉清目秀跟臉孔可愛,那是相差十萬八千裡的。當代知識分子很少,魏晉及其之前能讀書的都是貴族,以是書法也就是貴族們的名片,名片醜瞭如何美意義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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