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見《世說新語·企羨》第三則劉孝標註所引《王羲之臨河敘》,《臨河敘》就是《蘭亭集序》。
【4】見以下史料 :
《蘭亭集序》有王羲之本身寫的行書籍傳世,以是大師都熟諳,但原文最後另有兩句話是行書籍冇有寫出來的:……故列序時人,錄其所述。右將軍司馬太原孫丞公等二十六人賦詩如左,前餘姚令、會稽謝勝等十五人不能賦詩,罰酒各三鬥。【3】三月三日臨水修禊本是漢朝以來的民風,但文人藉此集會賦詩並編集傳播,則彷彿是從蘭亭集會開端的。今後今後,每到三月三日,東晉南朝的文人彷彿就會例有集會賦詩的活動了。我們在《文選》卷四十六還能夠讀到顏延之和王融彆離於宋元嘉十一年(434年)和齊永明九年(491年)所作的《三月三日曲水詩序》。顏序題下李善注引裴子野《宋略》雲:“文帝元嘉十一年三月丙申,禊飲於樂遊苑,且祖道江夏王義恭、衡陽王義季,有詔會者鹹作詩,詔太子中庶子顏延年作序。”王序題下李善注引蕭子顯《齊書》曰:“武帝永明九年三月三日 ,幸芳林園,禊飲朝臣。敕王融為序,文藻都麗,當代稱之。”可見兩次都是文會,兩次都編了詩集.如許的詩集當時必然很多,可惜都冇有傳播下來。
這“二十四友”幾近包括了阿誰期間一流的文學家,如陸機、陸雲、左思、潘嶽、摯虞、劉琨、石崇、歐陽建等人。這些人除在賈謐豪華的府邸裡宴飲以外,還常常在石崇那聞名的金穀園裡集會【2】。他們在金穀園集會中究竟賦了些甚麼詩,現已不成考,但《文選》卷二十載有潘嶽詩一首,題為《金穀集作》。彆的,我們曉得金穀墨客也曾將他們的詩編成一集,名曰《金穀詩》,石崇曾為之作敘(“敘”同“序”,古相通)。《世說新語·品藻》第五十七則劉孝標註曾引此敘,其文雲:餘以元康六年從太仆卿出為使,持節監青徐諸軍事、征虜將軍。有彆廬在河南縣界金穀澗中,或高或下,有清泉茂林、眾果、竹、柏、藥草之屬,莫不畢備。又有水碓、魚池、土窟,其為娛目歡心之物備矣。時征西大將軍祭酒王詡當還長安,餘與眾賢共送往澗中,日夜遊宴,屢遷其坐,或登高臨下,或列坐水濱。時琴瑟笙築,合載車中,門路並作;及住,令與鼓吹遞奏。遂各賦詩以敘中懷,或不能者,罰酒三鬥。感性命之不永,懼乾枯之無期,故具列時人官號、姓名、年紀,又寫詩著後。後之功德者,其覽之哉!凡三十人,吳王師、議郎關中侯、始平武功蘇紹,字世嗣,年五十,為首。
魏晉期間除了流行清談,另有風行另一種活動,那就是文會。
【1】見《世說新語·惑溺》第五則:韓壽美姿容,賈充辟覺得掾。充每集會,賈女於青瑣中看,見壽,說之,恒懷存想,發於吟詠。後婢往壽家,具述如此,並言女光麗。壽聞之心動,遂請婢潛修音問,及期往宿。壽蹺捷絕人,逾牆而入,家中莫知。自是充覺女盛自打掃,說暢有異於常。後會諸吏,聞壽有奇香之氣,是本國所貢,一著人則曆月不歇。充計武帝唯賜己及陳騫,餘家無此香,疑壽與女通,而垣牆重密,門闔急峻,何由得爾?乃飾辭有盜,令人修牆。使反,曰:“其他無異,唯東北角如有人跡。而牆高非人所逾。”充乃取女擺佈婢考問,即以狀對。充秘之,以女妻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