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種環境,你懷有鑒戒本就無可厚非,我並無指責你的意義。”言語間顧遲已把‘倚玉’收回,頓了半晌又道:“這支筆也隻是在找到趁手兵器前的臨時配用,你不必介懷。”
“那提亞。”寡淡神采不存,被捂著雙目,外族人薄抿的唇角處卻彎起了一個弧度淺淡的淺笑。乃至也不是曇花一現,就這麼保持著,本來虛幻的美感漸被某種本色的東西彌補完整。
倒是要自行脫手了。
那你倒是把眼睛闔上――
比及過了定好的時候,外族人在被答應睜眼後,視野頓時就又再移到顧遲身上,美滿是與之前的環境普通無二。
顧遲本覺得外族人能明白他這句話所表達的真正意義,豈料對方聞言後微蹙著眉思考了會……
活像大貓耷著耳朵時的模樣。
外族人先思慮了會這兩個字是甚麼意義,最後還是‘嗯’了一聲,當真輕緩地回道:“我穩定來。”
精確地說是一摸再摸,摸了又摸。
因而下一秒外族人就很聽話地眨了下眼。
外族人冇有讓顧遊移惑太久,他微垂著眉眼,把雙手鋪平了放到顧遲身前。
說實話,他連本身剛纔是如何把手伸疇昔的都不曉得。
他看到了顧遲手背上的一道淡色疤痕,與周遭白淨的肌膚對比仍顯得非常高聳而清楚。外族人記起了,這道陳跡恰是他所形成的。
但顧遲冇想到連在被他摸頭時候都能溫馨坐著不動的外族人,這會他把手收回,對方卻還反而不樂意了。
和順姿勢的大貓真的特彆討他喜好……走神著,顧遲另隻餘暇著的手就無認識跑到外族人頭上摸了摸。
顧遲麵上閃逝過微不成察的遺憾神采,快得難以捕獲,但外族人還是未有漏過。
亂來?
實在外族人隻是直覺性感覺這個稱呼彷彿更加密切一些……任何能更靠近心中神明的事情,他都想要做。
至於導致了甚麼後續事件,那就是後話了,此時的外族人隻是更加垂落下眉眼……
外族人驀地就呆怔住,一雙赤眸也跟著睜大很多,乃至一時候也不知該如何行動,實足的無措。
他不再如他的族人,信奉疇昔的神明。他有了新的神,真正會救贖於他的神明是這個模樣的……
不是那種觸摸不到的存在。外族人搭握著顧遲的手腕,但並無用力。眉眼如果未被遮擋,是能瞥見外族人正微眯著他那雙都雅的赤眸,配上勾起了淺淡弧度的唇角,一副心對勁足的模樣。
外族人的手指指節清楚,苗條都雅,如果不是虎口與掌心處留有薄繭,大抵冇有人會信賴這是一雙極擅於握刀與篡奪性命的手。但此時外族人的食指指腹沿著那道陳跡摩挲過,行動極輕,顯得非常謹慎翼翼。
這一刀若落到手上,必是見骨。而說時遲當時快,顧遲在發覺外族人設法的刹時,不及思慮就把他的‘倚玉’橫了疇昔承接。
“嗯。”外族人的回聲來的快而輕,幾近就呈現在顧遲話音落下的刹時,的確是不帶涓滴躊躇停頓。
驀地迎來暗中,外族人抬手觸及顧遲的手背,但就這麼頓著,冇有要將之拉開的意義。
“哦。”外族人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