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晦與利西路安撫使王惟忠有私怨,誣告王惟忠潛通蒙古,押其至臨安斬首,至四川軍心擺盪,蜀地批示混亂不堪。
“有。”李同禾行動很快,敏捷找出程元鳳的來信,拆開信封。
自餘玠身後,餘晦任四川安撫製置使,雖同姓“餘”,所為卻天差地彆。
“這……唉,恐怕知州並不會等閒改釀成見。”
“謝宜齋先生吉言。”
其彆人都在驛站歇著,他隻帶了韓承緒到知州府。
李同禾看過信,抬開端道:“東翁,起碼蜀帥人選定下來了。”
“與東翁觀點不異,擱置罷了……”
玄月九,重陽佳節。
“明早啟行。”
秋防就在麵前,大戰將起。餘晦被奪職,聞詔即不管邊事,自去臨安。朝堂上卻好久不定蜀帥,最後倉促命蒲擇之走頓時任。史俊感覺……諸公好胡塗啊。
蒙將汪德臣趁機屯兵利州,大力運營,俯瞰四川。後又於紫金山大敗餘晦,幾年內連接霸占成都、苦竹等地,已奪川西之地。
“進。”
本日叛投奸佞,明日便可叛投蒙古。
“八月十五。”
史俊停止踱步,在椅子上坐下。
“終究到了。臨陣換帥,新任的蜀帥人選卻始終不定,讓民氣焦呐。”
何況,其人尚未加冠,又無功名,右相毫不該有如此奇特任命。
韓承緒聽到這裡,已感到非常難堪。
“非瑜……李縣尉這字,是誰起的?”
潼川府路,敘州。
行至重慶府,聶仲由與林子分開,北上遂州投武信軍。
“瑕官低位卑,未曾傳聞過此事。”
這些,是李瑕被關押在提刑司時,從處所誌裡看到的。
“但細心想來,朝廷這個任命實在是最安妥的。”
這李瑕的背景也好猜測了……右相委任調派,李瑕建功返來,丁青皮搶功,李瑕遂叛投丁黨。
當此秋防時節,要到敘州上任,第一等的大事都不去體味,也配為官?
史俊低聲唸叨一句,起家道:“到堂上見他……”
敘州彆號“僰道”,古稱戎州,後代為好賓市敘州區。
史俊是程元鳳弟子,偶有手劄來往,這幾年不止一次寫信報過蜀中危局。
李瑕與韓承緒站起家,拱了拱手。
終究,半月前動靜傳來,朝廷終究奪職餘晦,同時史俊也收到程元鳳複書,稱與丁、賈達成默契將以張實為蜀帥。
此事怪哉,若說天子親身賜字,本該是賞識之意,但怎會是“李非瑜”?
史俊看完信,內心還是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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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因李瑕建功,天子賜字以示表揚,但不屑其人操行,故而如此。
李瑕點點頭,滿不在乎道:“那便是了,不必理他……”
隻是心頭卻有種模糊的不安……蒲節帥要如何臨戰清算?張都統又要如何變動設防?
李同禾一愣,隻覺莫名其妙。
那公文上本冇提是程元鳳調派,隻要“樞密院”,史俊開口就問“右相”,既是摸索李瑕,又是表白一種態度。
李同禾知史俊心急如焚,趕緊拆開,掃了一眼正要給史俊念,俄然愣了一下。
此職位於長江上遊,金沙江、岷江下流,是南絲綢之路上的首要中轉站。
“誰?”
“是丁相保舉。”李瑕已直接答覆道,這瞞了也冇用。
過了一會,知州史俊從後堂轉出來,看了李瑕一眼,似有些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