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接過帳本往外走著,對勁地點點頭,這薛掌櫃想得還挺殷勤,倒是個能夠倚重的。
“還能有甚麼反應,昨兒個來找我,指著我鼻子罵呢,讓我給頂歸去了。”薛掌櫃滿不在乎隧道。慶祥疇前到處壓著福隆一頭,姓施的見到老店主也是鼻孔朝天的模樣,厥後更是調撥的老店主師徒反麵,挖走了李銀匠,氣得老店主一病不起。現在終是能出一口惡氣了。
“恩,我曉得了。你倆也累了一早晨,幽蘭、筠竹去做早餐了,你倆吃了就去歇息吧。”葉婉輕笑一聲,不消說她也曉得,藥癲那人,不抉剔兩句是乾不了活的。
直接來到藥癲的院子,一進屋就見那少年已經醒了,正倚靠在床邊喝藥。
“店主放心吧,我會謹慎的。提及咱家買賣,但是越來越好了。雖說每個月隻限量出售三支燒藍髮簪,來求購的人反倒是更多了。連帶著彆的金飾賣的也很多呢。這是賬冊。”薛掌櫃將厚厚的一本賬冊交給葉婉,笑得見牙不見眼。
“師父叫我來取一株赤芝。”葉婉端著茶盞,偷眼瞧了邱郎中一眼,果見他神采黑了下來,不由偷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這師兄跟師父一本性子,都是屬糖公雞的,不但一毛不拔,還想粘彆人點呢。誰如果想從他們手裡要點東西,真是比割肉還讓他們疼。
葉婉接過賬冊,大略翻了幾頁便合上了,遞還給薛掌櫃“今兒個先不看了,我過兩天再過來。家裡另有事,我就先歸去了。”看看天氣已是日上三竿了,再不從速歸去,怕是藥癲又要罵人了。
馬車停在邱郎中藥鋪後門處,葉婉下了車,大妞爹上前去叫門。伴計開門見是葉婉,客氣地打號召:“葉蜜斯來了,快出去和緩和緩,小的去給你倒茶。我們老爺還冇起,我令人去叫。”
雪梅好笑地看了墨菊一眼,說甚麼大氣兒不敢喘,她看她打盹兒時還打著小呼嚕呢,當時怎不見她怕了?“藥癲老爺看著嚴厲罷了,心腸是極好的,方纔看咱倆打盹,就讓我們去歇息。這要放在旁的人家,看不打板子的。”
未幾時,邱郎中拿回一個紙包遞給葉婉“你跟師父說吧,隻剩半株了。”瞥見葉婉似笑非笑的神情,邱郎中輕咳一聲,不安閒地轉過甚去,他能給半株就不錯了。師父阿誰老不羞,整天就想著從門徒手裡摳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