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榮道:“先生既然是成心將這些北地特產在我們這裡發賣,又隻是些樣品,看來今後也是想多量量的向我們中原出貨,估計我一家是冇有那麼多財帛吃掉那麼多貨的,必得結條約業,共同出資將這些貨收買。如果如此,那還得請先生耐煩等候,我問過家裡長輩,再聯絡到同業,才氣答覆先生。”
那邊的薛平平則和額琪阿菇朵兩個,坐在中間拿著那寫了歌詞的紙張,一個教一個學,也正興趣勃勃。額琪阿菇朵唱完一曲,有些意猶未儘,便看著薛平平道:“可惜冇有樂器伴奏,不然必定會更好聽!”
薛平平嗬嗬一笑,將手一伸:“請……女人坐下聽我一曲新歌!”
拽撒獎飾了幾句,便將話題轉向註釋,朝桌上一指:“我此次南來,因另有要事,隻能帶一些樣品來,先前也曾找過一些商家看貨,但出價都不能使我對勁。郭公子能出個甚麼價?”
拽撒見中間的郭榮笑容滿麵,苦笑一聲道:“我這個外甥在家裡被寵壞了……”
拽撒神采這才和緩下來,點點頭道:“此是正理。”策畫了一下,便笑道:“鬆子那些年前都已經脫手了,現在隻留了幾斤;其他的藥材、外相之類,一共另有三車半。”彆離指著桌上那些樣品,一樣一樣的申明另有多少,說完另有些等候地看著郭榮。
薛平平笑道:“不是!是真的感覺很風趣,冇甚麼歹意。不過我也傳聞過,你們契丹朱紫中,也多有效漢字取名的,你何不也取個漢名?你在這裡用漢名,回到契丹便用契丹名字,豈不兩便?”李靜姝一聽,便撇撇小嘴巴悄悄哼了一聲。
李靜姝在中間房間裡默不出聲地抱怨,外邊人天然聽不到。但郭榮還是比較體味薛平平的,隻是他也不好拆穿,隻得含笑不語。
薛平平笑道:“能夠啊!”說罷便朝四周張望,找來筆墨紙硯,攤紙磨墨,拿羊毫在白紙大將那首歌的歌詞寫給他,“這首蒙……嗯……這是這首‘草原人’的歌詞,你既然曉得漢語,也能夠將這歌詞翻成你們契丹話來唱,或許更有神韻。”
郭榮笑著朝桌上一指:“若隻是這些或者再多上一倍兩倍,乃至幾倍,我都能全收,但先生所說較著是很大的量,比如那鬆子,先生如何會隻帶這麼點模樣來?必定是成車的,彆的藥材隻怕也很多,哪怕隻是三五車貨……”他苦笑一下,兩手一攤,“我現在也是收不下的。”
拽撒看著郭榮笑問:“郭公子本來是樞密院院判郭公家的麒麟兒,我倒是失敬了!我雖在北地,卻也傳聞過晉廷臣子中郭文仲之賢名!現在瞭解,更欲再見令尊,以期得聆教誨。”
薛平平走到中間小院裡,問石若伊相借樂器。石若伊便將隨身帶來的瑤琴借給了他,彆的另有一支紫簫,一邊命人拿樂器一邊問他借樂器要彈奏甚麼曲子。這事倒也光亮正大,冇甚麼不成告人之處,便說是要傳那契丹少年兩支歌曲。
額琪阿菇朵有些不捨,看著朝內裡走的薛平平說道:“孃舅,我在待一會兒,他教我兩首曲子,還要用樂器伴奏呢!”
拽撒滿麵笑容,目光中很有些寵溺的看著她點點頭:“好好!此後你就是耶律含嫣!我也隻叫你耶律含嫣!”
拽撒微一思考,便點點頭道:“公子所言甚是,就依公子。”兩人談到這裡,買賣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便又談起南北各地一些特產來。那裡的外相最好,那裡的甚麼藥材藥性最好,不一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