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抽眼角,不知如何應對。
唉……實在彆人還是挺不錯的,要換其他天子,早把我大卸八塊了。
這早晨算是矇混疇昔了,明天又該如何辦?
那兩人要來扯我的衣服,我想到腿上的傷口,倉猝抓住,不讓她們碰。她們隻當我現在是劉阿鬥的人了,也不敢如明天那樣對我大喊小喝,笑得非常慈愛:“女人是害臊了吧,不要緊,這衣服老是要換的。”
唉……
“微臣出身卑賤,配不上陛下。”
眼睛微微眯著,身子朝外,劉阿鬥坐在床前,背影很有些渾圓,看著倒也算結壯。
太後在禦花圃裡喂著她敬愛的雀兒鳥兒們,我在她身後跪了下來,她才施施然轉過身,站在我麵前,悄悄打量我半晌,才道:“起來吧。”
“不要了。”我抹了抹眼角,流了太多淚,眼睛都乾澀了,“你看你的書,我眯一會兒,等會有人來了,你喊我起來。”
“女人,太後讓你稍作歇息便去存候。”換了衣服,那兩人又來煩我。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越想越怕,這麼一鬨,我還嫁得出去嗎……
劉阿鬥說:“那我讓宮人給你送點吃的來,吃了東西會和緩一點。”
能不威猛嘛,落紅跟癸水似的。
我戰戰兢兢站起家來,她又大發慈悲地給我賜座。
這類女人,在我筆下夙來是被千人騎萬人操的。
劉阿鬥哼哼唧唧了兩聲,抬手抹了抹眼睛,展開眼茫然了一會兒才說:“哦……”
“是配不上。”她淡淡道,“以是當個夫君也就差未幾了。陛下的皇後定然是朱門親貴,金枝玉葉,你隻是個侍寢暖床的,封你為夫君已經是汲引了,也冇有你回絕的餘地。”
公然求人不如求己,要等聞人非來救,我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這太後真是讓人無語,莫名其妙地讓我侍甚麼寢,阿鬥還小呢,再說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史官。
聞人非說得對,保重生命,闊彆朝堂。
總不會讓我夜夜侍寢吧?
如此這般嚎了好久,又流了很多血,我也算精疲力竭了,手也有些發涼,估計臉上赤色也褪得差未幾了。
“之前冇重視,現在打扮了細心一看,倒也是美人胚子,難怪陛下那麼喜好你。陛下自幼身邊也冇甚麼女人,你與他年紀相仿,算是青梅竹馬,他既然喜好你,現在也要了你,今後你便是他的女人了,臨時封你為夫君,你可有貳言。”
我腿上的傷口仍有些刺痛,走路不便,她們當我是受了慘無人道的踐踏,倒也冇有起疑。劉阿鬥的形象估計要煥然一新了,從傻瓜變成禽獸。
“微臣想回家一趟。”
如此這般,算是當我賣了身嗎……
我咬碎了牙根,怨天怨地,非常有力。
我如有貳言,她恐怕又要坎我的腦袋了。
我歎了口氣說:“我想回家……”
我將她們趕了出去,本身將衣服換下,染了血汙的衣服直接扔爐子裡燒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內裡才傳來開門聲。劉阿鬥睡在我身側,胸膛跟著呼吸微微起伏,一列宮女出去,悄無聲氣地跪在床前,輕聲道:“陛下,該起家上朝了。”
可我若就這麼同意了,這輩子怕是要被鎖在深宮裡跟傻子阿鬥過一輩子了。
然後轉過甚看了我半晌,想起來昨夜的事,又道:“笑笑,你要不要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