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他，帶著某種猖獗和斷交。

她正想著，胸前傳來一陣刺痛，賀雲承的唇貼在她耳邊，降落的嗓音帶著情慾：

程安然咬咬牙，將雙腿纏上男人精乾的腰腹，雙唇也對著他的壓下。

像是一隻極力朝著燭火投去的飛蛾，竟然讓賀雲承的心中產生了一絲鬆動。

賀雲承抱怨一聲，雙手覆上她胸前的柔嫩。程安然的唇抿了抿。胃癌晚期，肥胖、血虛、體重減輕……也算普通。

賀雲承將身上的女人扒開，扔進浴缸裡，而後翻著花灑。

此時的程安然太熾熱！太猖獗！

驀地，那女人用雙手扳住了他的頭，賀雲承下認識地就想扭開，卻看到她滿臉的淚痕。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拇指一遍遍摩挲著他的眉眼：“賀雲承，我說我愛你……你到底知不曉得？知不曉得？！”

“……求你……說愛我！”

將程安然的心也結成了冰。她呆呆地坐在浴缸裡，渾身赤裸，毫無莊嚴地求他說愛她，可畢竟……他連一句大話，也不肯恩賜。

“雲承……我愛你……真的……我好愛好愛好愛你……”女人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跟著他的行動，一聲聲呢喃。

“程安然！你不要得寸進尺！”賀雲承咬牙，伸出一隻手將她搗蛋的雙手鉗住。程安然用力地往外抽出來，複又攀上他的背，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賀雲承！求你……快說愛我！”

舔弄，啃噬……賀雲承的眼底劃過一絲興味，這個向來保守女人明天如何不一樣了？公然還是骨子裡頭賤吧，看到男人就忍不住想貼上去。

伴跟著這句話落，男人精瘦有力的腰部往前重重的一撞：“不過……我喜好。”接著，便是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賀雲承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冷酷和恨意。愛他？就是因為她愛他，他這長久的二十幾年纔會如此的暗澹、和暗無天日！就是因為她愛他，他的人生便不再由本身操控，連愛的人都因為本身慘遭欺侮！

他反守為攻，粗暴地用舌掃過她舌腔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停下來。

“賀太太，彆他麼跟塊木頭似的！”

程安然真的瘋了，雙手插進男人稠密的發間，用了很大的力量，將他拽的生疼。

支離破裂的聲音，稠濁著情慾，幾近要紮入他耳朵裡。

因為太愛，她在他麵前寒微到了極致。

程安然的眼眶有些紅。

程安然望著他，擺出一副聘請的姿勢。看到她眼裡瀲灩的水光，賀雲承的心一動，旋即又堅固的沉下去。

勾著賀雲承脖頸的雙手又緊了緊，彷彿是想要將本身融入他的身材裡。海潮陣陣，程安然感覺本身彷彿變成了一塊漂泊在海上的浮木，隨時都有能夠沉入海底。

“賀太太真讓人刮目相看……這麼騷，是要浪給誰看？”

浴室裡有一麵很大的鏡子，程安然愛美，最喜好照鏡子。這還是當年程爸按著她的要求找人來設想的，但是現在細心想想，她已經好久冇有照過鏡子了。

“我愛你……你呢？雲承……你、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賀雲承身下的行動更加快，回以程安然的是更加清冷幽深的眼眸，“賀太太，你想太多了。”

程安然的呼吸一窒，眼底劃過一絲痛苦，隨即倏然回身，緊緊抱住身後的男人。她的身材和他的，緊緊相貼。這麼近，他卻看不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