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暗諷她不尊敬長輩了?她笑了笑,她身為郡主,理應受她的禮纔是,她方纔也冇給身為長公主的母親施禮,倒來指責她的不是……
甬道兩旁或是青石路,或是經心修剪過的花草,入眼皆是濃綠,讓民氣曠神怡。
敏元笑著將她扶了起來,她又看向一邊手足無措的哥哥,心中暗笑:哥哥和周朗哥一樣,都還是小孩兒心性。
右邊則是位尚未及笄的女人,臉型比鵝蛋臉稍圓,柳眉頎長,一雙大眼睛熠熠生光,梳著調皮的單螺髻,髻上戴了兩朵精美的珠花,耳邊一對蓮子米大小的珍珠耳環,一身茜紅底織百蝶紋折枝花的褙子,寶藍色繡聯珠紋襴邊的襦裙,說不出的靈動敬愛。
亦被包抄住的,另有近岸的一個小亭子,內裡坐著兩個男人,一個三十來歲的模樣,另一個是位少年,俱是神采嚴峻,目含期盼。恰是薛文複父子二人。
她四周張望,紫笙便在一旁為她先容這府裡的佈局。
薛家的垂花門與平凡人家分歧,還是是在東西兩側開了小角門,更像是宮廷修建。
她如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中間那位身穿宮裝的老婦人,悄悄猜想她該當是外祖母高太後派來的。
白嬤嬤聽得眉開眼笑,寵溺地看著薛立程:“好好好,至公子說的話嬤嬤天然是聽的,太後孃娘也要讓著你呢。”
敏元已笑著攜了她走到三人麵前,先容道:“這是你父親,這是你哥哥,這是你外祖母身邊的白嬤嬤。”
她亦輕柔地笑了笑,獵奇道:“本來是姑媽,隻是姑媽是甚麼時候歸寧的,我竟不曉得。”
靠近正門的四間是外院運作的中樞,回事處。另兩間則是府裡最得臉麵的婆子居住的處所,或是蜜斯少爺們的乳孃,或是主子身邊得力的管事媽媽。
薛立程忙道:“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你是我mm昭沅啊……”想去扶她,舉止倒是說不出的侷促。
一走近,便能聞聲環珮相撞的叮噹聲和女子的笑聲。
都城夙來人流不斷的西船埠,本日卻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嚴嚴實實,穿戴玄色甲冑的侍衛俱都配著刀劍,麵色嚴厲,目不斜視地盯著不遠處垂垂靠近船埠的三艘官船。
敏元與薛文複對視一眼,心下瞭然。
薛家廣化裡的宅子約莫和敏元在安平的行宮普通大,都是靠近百畝,但在都城,又是靠近中間的地帶,可謂是寸土寸金,不成同日而語了。
進了垂花門,入眼的便是迂迴盤曲,四通八達的甬道了。
一個宮婢上前扶了白嬤嬤,三人一同快步趕到岸邊。
左邊那位梳著高高的淩虛髻,髻上插一支金鑲白玉的點翠步搖,身著大紅色鑲玉蘭團花襴邊織寶瓶的褙子,下穿真紫色繡忍冬紋的裙裾,雍容華貴,貴氣逼人。
再往前走一段,東邊則呈現了一排東西向的院子,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外院客房。
薛明琳神采微霽,世人魚貫著進了抱廈廳。
幾人言談之間,船已靠了岸了。
她對著白嬤嬤微微福了一禮,白嬤嬤側身避過,也對她行了禮。
她喊了一聲年老邁嫂,便細心打量起意映起來。
敏元便對著白嬤嬤道:“嬤嬤,不若讓我們這兩個風塵仆仆的人先回家梳洗一番,再進宮拜見母後?”
從正門出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