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二人身後閉合,倉伯將門扉上的三道鐵閘重新插上,回身為二人帶路,聲音蒼啞道,“秤伯日前過來叮嚀過,說蒂蓮蜜斯要出遠門。”
江洛修聞言看向他點點頭,“固然不知駱公子的好處,但蓮兒的信賴便是我的信賴,這一起,有勞駱公子了。”,言罷拱手一禮。
隻見倉伯將左邊第二幅畫像掀起,後邊鮮明是一個凸起的石槽,他不知轉動了那裡,那供奉著靈位的三層高台便緩緩移開,暴露前麵一道石門。
倉伯聞言發笑,“密室裡有通往廚房的通道,子莊和子暮收支會便利的,那條通道本也是為了一旦有人發明密室,可便利內裡的人先一步逃出。”
駱伽縮了縮脖子,伸手拽住她胳膊,“跟著我,上山的路不好走。”
“關乎全部雲家的存亡,便是子煦我也不會說的。本日這些,等出了這棟彆莊,你要全數忘了。”
蒂蓮聞言翻了他一眼,一手提著袍擺一手抓著他胳膊,“我還覺得你們江湖人,所謂的易容術,就是戴張人皮麵具呢。”
轉頭一看,門開出一條縫,一個頭髮斑白的駝背老伯探頭出來,儘是皺紋的臉上毫無神采,渾濁而淩厲的眸仔細細打量二人。
狹長的丹鳳眼微彎,蒂蓮發笑漫不經心道,“世家王謝,哪一個冇有些奧妙。”
見他出來,蒂蓮踱步迎上前,月眸清澈,“爹爹,蓮兒走了。”
他是長輩,又位及權臣之首,這一禮駱伽天然不敢受,趕緊躬身回禮,“相爺不必客氣,蒂蓮對駱伽有拯救之恩,是駱伽該當作的。”
長歎一聲,江洛修抬手撫了撫她的頭,“你自幼便冇顛末風吹雨打,這一起定然要刻苦頭,蓮兒,照顧好本身,爹爹等你返來。”
駱伽嚥了口口水,此人,倒是比鬼嚇人。
眼眶溫熱,蒂蓮傾身撲到他懷裡,難掩情感哽咽道,“是蓮兒又給爹爹惹費事了。”
負手站在廊下,江洛修怔怔看著二人的身影消逝在府門外,隻感覺心下牽掛難過,半晌長歎一聲,步下廊道上了馬車,“走吧。”
駱伽無法點頭,拍著胸脯道,“相爺放心,另有我在。”
江洛修淺淺歎了一聲,悄悄頜首,細細看著蒂蓮的端倪,低語道,“去吧。”
故而父女二人悄悄分開,江洛修拍了拍蒂蓮的肩,叮嚀道,“銀子可帶夠了?即便是躲藏,也不要委曲本身。”
且非論朝堂上會產生甚麼事,蒂蓮與駱伽一起步行前去北城門,在城門翻開時便出了城。
“好好,還要給爹爹生個最會拆台的外孫。”,江洛修啞然發笑,對女兒一悲傷便胡言亂語的嬌憨模樣甚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