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嫌錢多?
柳公子越聽笑意越濃,似真被念淺安的威脅嚇住,乾咳一聲讓步道:“你說得倒也在理。隻是和吃肉有甚麼乾係?何況……你算哪門子姐姐?”
藥的來源對外不好解釋,現在暗裡上藥是最便宜的。
“我要的誠意實在很簡樸,就看你肯不肯了。”念淺安靠近一分,打量著柳公子的神采道:“今後……如果我有甚麼外頭的事要辦,還請柳公子脫手相幫。除非我實在無人可用,不然毫不會難堪你,如何?”
柳公子好笑又好氣,盯著念淺安受傷的腦袋低哼,“你倒是說兩句人話來聽聽。”
念淺安正暗中留意他的神采,感受著他輕柔的行動,半吊著的心垂垂落定。
頂著原身“癡情攀附”鍋的念淺安嘴角忍不住一抽,嗐了一聲道:“誰奇怪這類’誠意’。我已經說了,前事已畢,你就當我明天腦筋進水纔去算計徐世子。我對他再不過分之想。你聽不懂人話?”
他年約十七八,如何算都比念淺安年長五六歲。
柳公子聽得明白,微訝後臉上浮起古怪的笑意。
事已至此,柳公子竟說不出回絕的話,挑眉看了藥瓶一眼,冷靜挖了膏藥,藉著月光摸索著撫上念淺安的額角。
念淺安懶怠掰扯這類小事,隻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說這藥是貢品,且試用一晚看看,權當你給的誠意利錢了。”
說著已將藥瓶塞給柳公子,解開紗布側過甚道:“黑燈瞎火也冇個鏡子,冇得再轟動守夜下人,勞煩你幫我上一下藥。”
“總之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也和男女之事無關。”念淺安尚未理清眉目,隻得模淩兩可道:“和對我來講很首要的家人有關。擺佈我隻為家人好,更不會是以害你。”
柳公子挑眉,“外頭的事?”
念淺安見狀眸子一轉,用心惡狠狠地哼道:“你如果不肯,我就把你誤傷我的事說出去。不說公主府和念家會如何對於你,隻說徐世子知情不報,少不得要受你扳連。隻要你肯幫我做事,你好徐世子好大師都好。我言出必行,你跟著姐混,絕對有肉吃,如何?”
現在二人窩在屏風後,正並肩坐在床前腳踏上,身側少女特有的氣味如有似無地繚繞鼻端,彷彿能鑽入人的心底,柳公子後知後覺地錯開視野,耳畔是念淺安決計抬高的輕軟聲線,“我不想如何樣。隻不過你這藥雖可貴,卻並非缺它不成。作為賠罪,實在是誠意不敷。”
她不肯定柳公子和徐月重究竟是何友情,但大丈夫活著,無不為功名,功名或靠才氣或靠運氣,畢竟離不開財力支撐。
而徐月重或能借勢或能借人脈,卻不會拿阿堵物恩賜老友,她一個小女子砸起錢來,相互都無壓力。
頃刻非常跟著這斤斤計算的話消逝無蹤,柳公子偏頭嘲笑,“我隻熟諳桂儀一個世子,可冇有其他位高權重的貴公子能先容給你。你想要的’誠意’,恕我給不起。”
邊說邊看柳公子,見他不似架空,再接再厲道:“隻是我現在也冇法給你個準話,如果事情超出你該給的’誠意’,我自會用其他東西補助,不會讓你白白出人著力。你和徐世子交好,他能給你的,我一定能給你。但他不會給你的,比如金銀財物,我倒是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