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宅子清算好,她冇住幾天,就被送到廟裡修行了。
教養嬤嬤普通都是女人的左膀右臂,為女人打理房內的大事小情,在主子中很有麵子。可盧嬤嬤跟汶錦冇說過幾句話,常日見麵也少,倒象是隱形人了。
他們居住的這座宅子位於羅州城主街最繁華的地段,宅子四進四出,麵積不小。海誠帶家眷到西南省上任的第一年,周氏就用私房銀子買下的這座宅子。當時宅子剛建成,改建、補葺、裝潢破鈔不小,也都是由周氏付出的。
李管事嚅囁半晌,才說:“小人是來硬著頭皮向四女人求援的。”
盧嬤嬤看著汶錦,嘴巴動了動,冇說甚麼,隻微微點頭。
汶錦聽李管事說賬房的支出,就明白了他的來意,聽他直接說出來,就感覺很好笑,“李管事,若你家中有事,需求用銀子,彆說一千兩,就是兩千兩,我也會借給你。府裡公頂用銀子,你向我借,我會回絕,冇的籌議,你明白嗎?”
“老奴傳聞太太給女人送來了一些零用錢,特來問問如何安設。”盧嬤嬤話未幾,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申明來意,“女人私庫的鑰匙由老奴保管,明天老奴盤點了私庫,都做了登記,帳本和鑰匙也給女人帶過來了。”
汶錦揮手錶示李管事免禮,直接問:“李管事找我有甚麼事?”
“老奴見過女人。”
“小人……”
如許的互助體例絕對而直接。
汶錦主仆就住在正院的後罩房裡。
周氏給她房契、地契、奴婢的身契,另有真金白銀,就是不肯捎一句話來或寫封信給她。真是個怪人,難怪唐二蛋得周氏信賴,這兩人真有相通的處所。
“老奴剛到府裡,看到太太老是看帳本,太太去蘭苦寺以後,老奴又見女人總抱著帳本看,就覺得女人也喜好看,老奴愚笨了,實在女人是想太太呢。”
“李管事既然曉得我不當家,跟我說這些有甚麼用?府裡就是再困頓,還能少了我的吃穿花用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是古語,李管事不明白嗎?”
汶錦愣了一下,忙說:“請出去,今後不必通傳。”
“求援?如何求援?李管事直說便是。”
盧嬤嬤是汶錦的教養嬤嬤,平時不言不語,很循分實誠的一小我。她跟本來的海四女人、現在的汶錦都不靠近,她伺弄花草、做針線,這倒更象她的主業。
周氏托唐二蛋帶給汶錦的那份房契恰是他們現在住的這座宅子的買賣左券。
汶錦笑了笑,問:“我當家嗎?”
“小人見過四女人。”李管事四十多歲的年紀,一副斯文詳確的模樣。他見汶錦自稱小人,可見不是簽了死契的主子,如許的下人管賬房可謂利弊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