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四女人來了，你看我，幫襯看書了。”秦姨娘站起來，衝汶錦福了福。

若打在之前，四女人說出這句話，人們必定會嘲笑她。現在大不一樣，四女人被河伯點化，變得聰明開暢、能說會道了，這番話裡也平增了諷刺的意味。

海珂哼笑幾聲，說：“在我看來，這天下間能稱才女的唯程氏汶錦一人，當著大姐姐，我也會這麼說。若能一睹程氏汶錦的風采，聽她彈奏一曲，此生足矣。”

“大姐姐有都城才女之稱，我自愧不如，我和大姐姐隻相差半歲，差異卻很大。”二女人海珂內心一萬個不平氣，大要卻謙遜溫婉。

汶錦輕嘬了一口桂花茶，感受味道不錯，她口渴了，就喝了一大口。茶還冇嚥下，她聽到海珂的話，一大口茶全噴出來了，噴得丫頭滿臉都是。

“荷風，去問問老爺甚麼時候休沐。”汶錦活動腰肢手臂，減緩怠倦。

“甚麼事？”

不被瑣事滋擾，踏下心來寫寫畫畫，溫馨平和度日是她對新餬口的根基要求。

“粗鄙。”海珂彈彈衣袖，嫋嫋婷婷走出涼亭，都不屑於和汶錦同處一亭了。

按端方禮數，秦姨娘應搶先給她行半禮，她回禮問安以後，再給二女人和三女人施禮。秦姨娘不動，汶錦要一較是非，局麵就對峙了。

秦姨娘訕訕一笑，冇說甚麼，不管汶錦如何說，她都不能辯駁。二女人和三女人不約而同撇了撇嘴，在她們看來，四女人就是被河伯點破腦袋，也難以竄改她骨子裡的木訥。五女人見汶錦和秦姨娘較量，擺出了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模樣。

她舍了五女人海璃，死力交友海珂，不知又看到甚麼好處了。

在朱州和羅州這兩座西南省權貴富豪會聚的處所，海知州家的二女人是出了名的才女兼美女，被人推許的名譽一點也不遜於遠在都城的海家大女人。海誠剛來西南省任上兩年，還是個不起眼的小官，海珂就在諸多令媛蜜斯中脫穎而出了。

朱嬤嬤正批示丫頭們采摘桂花，籌辦炮製潔淨，留著逢年過節做桂花糕。秦姨娘在涼亭裡看書，二女人和三女人圍著她聯詩做對，五女人正看丫頭們餵魚。

“不成理喻。”秦姨娘盯著汶錦的背景，滿臉惡毒，眼底充滿著不甘與不平。

“是，女人。”

“四mm，你聽不慣二姐姐說話嗎？”海琳先發難，給汶錦拉足了仇恨。

金秋玄月，丹桂飄香，都城已各處金黃，而西南省仍鮮花怒放、一片碧綠。

秦姨娘一臉憐憫看著汶錦，問：“四女人笑甚麼？”

這些天，她為了畫圖，看了很多關於羅夫河的先容及治洪防災的記錄。她把羅夫河道域的全貌及幾條支流的環境畫到了紙上，也畫到了她的內心。

“實在二姐姐也是才女，這朱州府、羅州城有誰不曉得二姐姐的才名，等二姐姐回到都城，與大姐姐定是伯仲之間。”三女人海琳最是能說會道，也是靈巧眼亮之人，用不著的人她才懶怠阿諛，並且她向來是現用現交。

竹修上前幾步，低聲說：“唐二蛋來了，非要見女人。”

海誠聽到範成白即任朱州知府的動靜，就讓汶錦從速畫圖，意在投範成白所好。他也務實之人，也想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當然，他也深諳為官之道。

汶錦歇息了一會兒，養足精力，見天氣恰好，就和幾個丫頭去後花圃漫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