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如來在這八境地之間涅槃入滅，意為非枯非榮，非假非空。

曹牧雲在城中略作逗留，咀嚼了一下本地的特性小吃，然後出城向著少室山行去。

藏經閣後邊的一個房間內，一名身穿青袍的枯瘦和尚緩緩展開雙眼，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身似朽木，意如枯井，好高超的枯榮之道，恰好與天長地悠長春不老功截然相反。”

曹牧雲的影子被落日拉得很長很長，他微一立足，道：“暮鼓晨鐘，驚醒人間名利客；經聲佛號，喚回苦海夢誘人。可惜，可惜。”

曹牧雲的身影消逝不見，遙遙的有聲音傳來，“隻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隻修祖性不修命，萬劫陰靈難入聖……”

曹牧雲一起走來，但見山勢險要，樹木清幽，鳥鳴嚶嚶，流水淙淙，風景美不堪收。

腳踩南風俯群山，胸懷頓開納百川。

曹牧雲問道：“少林寺為禪宗祖庭，現在隻要武，無有佛。大師寄身少林，為何不撥亂歸正，副本清源？”

曹牧雲感喟一聲，心中那份屬於男兒的浪漫消逝，成年人的童話夢被實際擊碎。

比及日落時分，曹牧雲才遠遠的瞥見了少林寺。

天氣垂垂的暗了下來，曹牧雲行走在暗影當中，輕而易舉的便進入了少林寺。

曹牧雲點頭道：“這不是我說的，而是吐蕃的一個和尚，鳩摩智所說。”

陣陣鼓聲響起，隨後又有梵唄誦經之聲傳來。

曹牧雲到華山，為的是尋訪陳摶所傳下的華山道統的蹤跡，可惜卻未能如願以償。

“但願掃地僧不會讓我敗興而歸。”

曹牧雲笑了笑，轉而說道：“大師參的是甚麼禪？”

間隔蒲月初五，端陽佳節將近，少林寺豪傑大會召開期近，登封這個小縣城中，來交常常的江湖中人逐步多了起來。

掃地僧說道：“禪就是禪，強而名之，或可曰‘枯禪’。”

掃地僧雙掌合十，道：“何其自性，本自清淨；何其自性，本不生滅；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不擺盪；何其自性，能生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