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父子就站在樹下,議論著甚麼。
“將軍請。”
“……多禮了。”封劍平一雙鋒利地眼眸緊緊地盯著燕思空。
燕思空冇有正麵答覆:“殿下回朝,赤膽忠心,日月可鑒,隻是殿下若參與黨爭,朝中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介時大家都如刀尖起舞,命懸一線。”
靖遠王是最後一名抵京的藩王,遵循聖旨,千裡以內的藩王都已經會聚京師,記念皇太後。
燕思空看著封野撲通跪在了封劍平麵前,聲音顫抖地叫了一聲“父親”。
燕思空隔得不遠不近,隻能聽到片言片語,但也能夠猜個七七八八。
燕思空咬了咬牙:“恰是,我爹當年被冤殺,我是以家破人亡,此等血海深仇,豈能不報。”
顏子廉笑嗬嗬地說道:“思空,還不快快前來拜見封將軍。”
“在理,哈哈。”封劍平規複常態,拱手道,“顏閣老,請。”
燕思空猝不及防,僵了一僵,心叫了一聲不好。他冇想到俄然就要麵對封劍平,若封劍平見到他的邊幅,加上他的名字,恐怕不難遐想到他的真正身份,公然,他見封野麵色也有些古怪。
燕思空隻好道:“我要剪除閹黨,讓謝忠仁、韓兆興伏法,為我爹洗清委曲,這不但僅是為了報仇,也是為民除害。”
群臣圍了上去,相互見禮。
封劍平沉吟半晌:“那兩千兵馬,駐紮於近郊三十裡外,全都是我封家軍的精兵強將,隻服從於我。”
內閣首輔顏子廉、次輔霍禮、暫代尚書職的兵部右侍郎馮闖、大將軍趙傅義等等大臣皆受皇命,前去永定門驅逐靖遠王,當然,世子封野亦在其列。
一行人魚貫入城,燕思空混入群臣中,儘量讓本身不那麼顯眼,但他已經能預感到,待封家父子獨處時,封劍安定會詰責封野,從封劍平的眼神中,能看出封劍平已經認出他了。
“多謝殿下。”燕思空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