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喝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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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咬緊牙關,一雙眼眸幾近要瞪出血來,不管產生甚麼事,哪怕拚儘性命和他多年佈局的統統,他都不會讓封野死,他已經落空了統統他在乎的人,他毫不會讓謝忠仁再奪走封野!
吃到一半,隻聽得營帳彆傳來一陣吵雜聲,接著是哨令聲,貳心臟一沉,扔下筷子就衝出了營帳,哪怕牽動了傷口,疼得他麵色煞白,也冇有半步緩下來。
小內監也一臉惶恐和茫然:“主子不知啊。”
之前他與封野商討逼宮,封野曾說過,封劍平的兵符向來隨身照顧,就藏在腰帶扣內,他要偷來並不難。
燕思空渾身血液彷彿刹時被抽暇,他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燕大人,您先回……”
“燕大人,燕大人。”小內監驚駭地拽了拽燕思空的袖子,朝他身後指了指。
燕思空點點頭:“但願殿下本日滿載而歸。”他嘴上說的彷彿是太子殿下,心中想的倒是世子殿下,封野必然很擔憂他吧,現在他們竟是連說句話也難了。
“是呀,陛下說要給靖遠王踐行,很多人敬酒呢,醉到這時候恐怕是剛醒。”
“我要見祝統領。”燕思空大聲道。
侍衛冷硬地回道:“任何人等,不得靠近聖駕。”
燕思空心下一片寒涼,他曉得昭武帝和謝忠仁先動手為強了,他冇想到他最擔憂的,竟會如此迅猛地產生。不,他早該有所警戒,昭武帝又怎會放虎歸山!
燕思空隻覺寒毛倒豎,徹骨的寒意和無邊的驚駭瞬息間將他淹冇,上一次他如此驚駭,還是在元卯的行刑台前。
小內監嚇得一激靈,回身就跑了。
如何辦,封家如何辦,封野如何辦,他們想要封野的命啊!
“來人,將燕大人送回營帳。”
這本是非常安靜的畫麵,可當林中俄然驚起一陣飛禽時,他的心跟著格登了一下,陣陣地發毛。他說不上那是甚麼感受,彷彿那喧鬨的林木中藏著甚麼大水猛獸,封野、陳霂都在此中打獵,可又彷彿都是入甕之鱉,是彆人的獵物……
東宮的小內監一見他出來,嚇壞了,忙過來扶他:“哎呀燕大人,可如何起來了,您的傷還冇好呀。”
燕思空不顧內監的禁止,朝皇帳走去,想親身扣問祝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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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內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道:“靖遠王殿下昨夜喝多了。”
燕思空瞪圓了雙目:“去給我探聽探聽,發聲甚麼事了。”
燕思空如遭雷擊,他雙腿一軟,徑直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