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捨不得殿下。”燕思空按了按陳霂的肩膀，“但你我必然會再相見。”

昭武帝俄然下旨，定下了燕思空與萬陽公主的婚期，就在皇太後年祭過後的不久。

可本日陳霂已是第二次派人來邀，他冇法再推委，硬著頭皮去了東宮。

“……霂兒。”

陳霂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祭拜之時，燕思空紅著眼睛，重重磕了幾個響頭，心中默唸著：“教員，您未完成的遺誌，將由門生秉承，門生定當洗濯奸佞，清除朝野，重現我中原中原的承平亂世。

而他必須活著。

“多謝殿下顧慮，臣已經冇事了。”

“教員窮儘平生，也冇能誅殺閹賊，但我並未伏輸。”燕思空啞聲說道，“隻是從今今後，不能與殿下並行了。”

陳霂想起甚麼，又黯然道：“先生，要娶……皇姐了。”

仆人謹慎翼翼地說：“是沈夫人送來的，她們本日出發，說是要回姑蘇故鄉。”

燕思空一字一句地看完信，以為這封信文采超絕、字字珠心，不愧出自沈狀元之手，他冷靜地把信燒了，但他記性太好，怕是一輩子想忘也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