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

他端起碗，把那稀粥喝光了，聊勝於無。

麵具搖擺，眼看就要掉下來，闕忘忙用另一隻手扶正了。

“報仇？”封野麵上閃過一絲猙獰，他陰冷地說道，“你欠他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燕大人記性不錯。”闕將軍俄然靠近了些許，藏在麵具後的鋒利雙眸，仔細心細地察看著燕思空的臉，那專注的模樣似是要把臉上一根汗毛也看清楚。

因為倆人行動太大，那茶盤已經被碰翻，酒菜撒了一地。

入夜以後，營地裡響起了鼓樂聲，想來應當是封野為了失而複得的神駒，正在舉宴慶賀。

也不知等了多久，有人在拽他，他驀地展開眼睛，此時已是夜晚，藉著暗淡的燈火，他看到來者是兩個侍衛，他們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綁在了刑架之上。

幾個保衛紛繁單膝跪地：“拜見闕將軍。”

他是當年阿誰黑衣蒙麪人，曾跟蹤他，也曾為他引開追兵，厥後更是帶著封野一同分開……此人到底是誰，竟跟隨封野至今？

闕將軍半蹲下身，將茶盤放在了燕思空腳邊：“燕大人，餓了吧。”

“我是大晟使臣，又是你們狼王的妹婿，如何也不能餓著我吧。”他尚冇有餓到需求討食的程度，隻是想借這小卒探探環境。

“待狼王答應了，我自會讓你曉得我是誰。”闕忘冷道，“隻怕你到時候反而不想曉得了。”

他小時候流落街頭，曉得捱餓的滋味兒有多可駭，肚子一餓，就會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顧的各種，以是常日不管多忙，從不讓本身餓著，現在真是難受了。

封野下巴微揚：“闕忘美意給你送了酒菜，你卻攻擊他，你一貫如此，誰對你好，你就更加操縱誰。”

闕忘怒道：“餓著吧。”說完拂袖而去。

那小卒看了燕思空一眼：“一會兒就有人來換我了。”他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一雙眼睛天真而敞亮，不知是誰家的兒子，這般幼年就上了存亡疆場。

燕思空盯了他一會兒，淡淡道：“我餓了，你不餓嗎？”

燕思空眯起眼睛：“故弄玄虛，算甚麼豪傑豪傑。”他看了一眼茶盤，“再給我送些吃的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