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看著燕思空逐步慘白的神采，心頭一緊，他抿了抿唇，俄然除下了身上的輕甲，開端脫衣服。

封野用鼻尖悄悄抵著那烏黑的頭髮，想說些甚麼，卻甚麼也說不出口，僅是那樣抱著，彷彿山崩地裂也不會放手。

燕思空並不在乎那“老是”前麵會跟著甚麼，皆與他無關了：“我確是不擇手腕之人，這又算得了甚麼。”

三年來，他冇有一日不想著這小我，愛也罷，恨也罷，燕思空是屬於他的，他從高山跌落深淵的絕望，他落空統統、日夜煎熬的痛苦，他定要讓燕思空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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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抬開端，兩眼赤紅，他乾脆抓起燕思空的兩隻手腕，用腰帶纏了起來，燕思空發熱未褪，渾身有力，幾次掙紮都於事無補，隻能任由封野將他的手綁了起來。他絕望而悲忿，氣得渾身顫抖：“封野你這個蠢貨，你眼盲心更盲，你連與你朝夕相處過的人是誰都不曉得嗎！”

“有冇有你，折損多少兵馬，我都要拿下河套。”封野捏著燕思空的下巴，“有了你，便更等閒很多。”

“我當然曉得，他開朗良善，心高誌遠，小小年紀就有以身報國的骨氣，毫不是你這般嘴臉！”封野的指尖劃過燕思空的胸口，最後用力點住了他的心臟，“他的心冇有你這麼臟。”

燕思空隻覺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十七年前他與封野在廣寧馬場上許下的鴻誌，他哪怕一個字都未曾健忘，現在在封野麵前，他竟不配提起？

那混亂而猖獗的一夜，終將二人的心推得越來越遠……

“你……”

他醒來後，神智也不復甦，足足又療養了好幾日，纔有了下床的力量。

元南聿不由一怒：“你真是……”

他含住燕思空的唇，展轉踐踏著那嫣紅的唇瓣，直將人親得喘不上氣來。

元南聿的胸膛用力起伏著，不客氣地說道：“你自誇聰明，卻行事不正，遲早反受其害，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事理，莫非你不懂？”

封野斜了他一眼：“放心，我不動你。”

“我想要甚麼，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封野倨傲道，“我隻要你乖乖聽話，到時，我自會分你一杯羹。但你若再跟我耍心機……”他神采一變，陰沉說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又如何。”燕思空勾唇一笑，“你誌願的。”

“不必診了。”燕思空抽回擊，“我本身診過了，冇大礙了。”

“我曉得，你退下。”

“這副皮郛，惹得靖遠王世子當年對我癡迷不已，又是這副皮郛，令陛下願將愛女下嫁於我。”燕思空低笑著，“皮下三寸皆白骨，人卻隻能看到表象，我未達目標不吝統統，不過戔戔一副皮郛，不消白不消啊。”

“那你要做甚麼。”

燕思空咬牙切齒：“我能夠說出當年你我相處的點滴……”

這世上再無他燕思空的安穩。

封野扯開了燕思空鬆垮的裡衣，暴露大片烏黑的胸膛，他一口咬上那纖長的脖子，狠狠吸--shun著，大手亦在那枯燥柔滑的皮膚上遊移。

“我冇有忘，我現在……”

“封野！”燕思空被他戲弄得渾身顫抖，他狠聲道：“你是人還是牲口，堂堂靖遠王世子，竟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哈哈哈。”燕思空大笑三聲，粉飾心頭苦澀，“何必‘遲早’，我不知遭了多少報應了，可老天爺還是讓我活著，必是另有未完之事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