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全由殿下決計,隻求殿下念其幼年,讓末將代其受過。”
“回殿下,草民隻是個養子。”
封劍平把目光移向元思空:“小子,把頭抬起來。”
當然,封野比他更狼狽,被他按在地上揍了好幾拳,臉都腫了。
先衝犯馬屍,後衝犯親王之子,他不曉得本身的運氣會如何,大不了一死吧,隻求不要扳連元家。
元思空看著趙大有抖如篩糠的驚懼模樣,發熱的大腦也復甦了,胸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意,刹時曉得了這小童的身份,他是封劍平季子——封野。
封劍平輕笑:“我再問你一遍,我該降何罪?這是廣寧的地盤,你主我客,我聽你的。”
元思空略略凸起的喉結高低滾了滾,安靜答道:“草民養馬四載,私覺得若能體味馬兒腑臟骨骼、經脈血管,便可治癒一些疑問雜症,絕非成心辱馬屍,更不是為了食用。”
元思空衝動地昂首,不敢置信地看著封劍平。
封劍平看了看跪在地上不敢昂首的元思空,又看了看臭泥球一樣的本身的小兒子,噗哧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此子聰明又有擔負,必成大器啊。”
封劍平還未說甚麼,隻聽一陣短促地腳步聲傳來,元思空不消轉頭,也能辨出那是元卯。
封劍平看著元思空,樂道:“如何,你彷彿不太佩服啊?”
隻見趙大有噗通一聲跪在馬糞上,邊叩首邊嚎:“小殿下,草民該死,草民該死啊。”
封野不平氣:“他比我高壯!”
封劍平招招手:“我的狼兒,過來。”
“軍法是軍法,私怨是私怨,可不能混合啊。”
“我是為了……”元思空心想,給他解釋有個屁用。他揮了揮拳頭,聲色俱厲,“歸正你不準奉告彆人,不然我就殺了你!”
實在他早覺這孩童眼熟,但一是那白天隔太遠,二是他亂了心境,竟冇有想到,的確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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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此人能立下不世功勞。
元思空心頭微顫,他正迷惑如何冇看清這小娃的行動,又被其臉上的怒意震懾了一下。小孩子的氣憤,不過撒嬌與撒潑,前者為摸索,後者為宣泄,可這孩子的氣憤就是氣憤,像頭小獸普通獠牙畢露的氣憤。
“是啊,你也知他比你高壯,爹教過你,敵強我弱時,該當如何?”
封劍平樂得前仰後翻:“你打鬥打輸了,我不能嘲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