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博弈還未見血，卻已賭上了幾萬將士的性命。

“封野，坐。”

封野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捏了捏燕思空的臉，調笑道：“可未曾見燕大人神采這麼嚴峻過，如何，很擔憂我嗎。”

“梁王正在大肆擴大兵馬，待到他手握重兵時，定會揮師南下，介時荊州橫亙於前，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南下，到時恐怕有力迴天。”梁廣歎道，“以是，我們耗不起，若不能禁止梁王南下，必負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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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來了。”封野笑道，“毫髮無傷。”

燕思空唇角微翹。

燕思空笑了笑：“當時我以糧草激他們投降，說‘夔州糧草夠你們吃多久，一年，半年，還是三月’，當我說一年、半年時，鮑雲勇和楊畏期均冇有太大的反應，但說到三月時，倆人同時皺了眉。”

燕思空沉聲道：“荊州高城深塹（讀欠），兵精糧足，以我軍現在的兵力，即便糧草充沛，也不大能夠攻陷來，若要打得穩妥，還是隻能圍。”

趙傅義大笑：“不愧是將門虎子，你小子好樣的！”

“月初就該到了。”梁廣沉聲說，“我已連上三封疏奏催促，可大同府也在要糧，蔡尚書正在四周調糧，情勢不善啊。”

“這裡不是虎帳，我天然能夠陪你。”燕思空勾了勾唇角，“陪你秉燭夜談。”

趙傅義立即給封野又增派了兩千精兵。他們圍城多日而梁王並無動靜，證明梁王起碼在他們攻城之前，是不會出兵的，封野放這個標兵去求援，若梁王當真出兵，恰好有他攔路設伏，若梁王不出兵，鮑雲勇必定墮入絕望。趙傅義給封野增兵，也是留意於梁王一旦出兵，定要一次就打疼他。

燕思空點點頭：“這幫人裡，有幾個必須撤除，比如楊畏期，另有叛逆兵的首要將領，以及當初參與暗害夔州守備的夔州部將，一個都不能留。如此一來，他們的罪行得以公諸天下，將軍也不至於言而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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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世子所言，不施懲戒，何故服眾，下官覺得，應將他們的罪行徹查清楚，公諸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