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郎身子又往下壓了壓,再三懇請,話語中帶了哭腔。
楊三郎千恩萬謝地請徒弟上馬車,說的謝辭卻還是中規中矩,一聽便知是那禮樂之家感染出來的。
隔了兩日,恰是晌午,茱萸巷口的繡房裡的繡娘玉枝,捧了一方繡帕來朱心堂找我。
徒弟略動體味纜子,將我半擋在他身後,定定地打量了一回謝景娘惶恐過分的形狀,不由挑起了眉,自語道:“這那裡是大夫能瞧得了的病症。”
楊三郎倉猝叫上了那蹲在地下抽泣的小婢女,接扶過謝景娘,安設在了床榻上。
我偷眼去瞧徒弟,他不過是挑了挑半邊眉,不置可否。
徒弟撇下在櫃檯前躊躇不定的張主簿,笑著向張家娘子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