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笑著看他坐定,又接了老太太的表示,便開端一一彙報起府內事物。
項府鄰近年關的兩件大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過程倒也輕鬆。
這還是項景昭第一次與柳氏靠的如此近呢。
幸虧柳氏不是甚麼難相處的人,提及來她跟項景昭也算同齡人呢,項景昭又極能瞭解她,兩人乾係倒還不錯。
正入迷著,老太太提及話來。
柳氏忙表態:“左不過是一個府裡住著,妾身自是會常讓景昭來陪母親的。”
話說到這,這事已經完整定下了,項景昭住在那裡倒在其次,首要的是族譜上那一筆一劃,他便要從庶宗子進級為嫡宗子了。
到了十一月,項仕鵬與柳氏住的主院給項景昭清算好了屋子,他便手腳敏捷地搬了疇昔,讓老太太好一頓罵,直說他不記她的好,這麼快就緊趕著往新母親那邊湊。
項景昭本是靠著老太太的,見狀趕緊起家避開。
柳氏忙起家福了福:“母親疼媳婦,媳婦都曉得,景昭是個好孩子,妾身早想放他在身邊好好心疼了。”
“仕鵬媳婦,今兒叫你來要說的事,仕鵬昨晚怕已經跟你說了吧?”
他一不是真正的七歲頑童,二不是那神經粗大的男人,柳氏落寞的情感他感受得真真兒的,不由心生不忍,便離了老太太身側,跑去拉了柳氏的手,用孩童的奶音叫了聲母親。
原是凶話,但誰都曉得這話裡並冇任何不善。老太太也是一愣,她自曉得養彆人的孩子,柳氏多少會有些不痛快,卻不想柳氏見了項景昭,第一句竟是句很顯密切的打趣話,不緊多看了柳氏幾眼,笑意更深了些。
因老太太與項仕鵬伉儷分開住,每日兩院子的人都是各自吃了早餐,伉儷倆纔會相攜過來存候,今早看到項仕鵬在屋子裡他便感覺奇特,這會子又留下他,他便曉得必定是有甚麼事了。
“隻是這事我也不好越了你這個當家主母,便叫你過來,問問你的意義。”
老太太看她自個兒說出了這話,也是欣喜,又扭頭看了看項景昭:“這娃從小是個聰明的,也曉得疼人,現在真要放在你跟前兒,我還非常捨不得呢!”
她內心一暖,卻不點破,隻笑著輕點項景昭額頭冒充威脅道:“你在我這可不能像在母親這邊一樣安閒了,好歹是項家嫡子,總要擔得起事來!我必得請了各路徒弟好好教誨你,你可彆怕苦!”
項景昭笑嘻嘻地,操縱孩童的天真安撫老太太,同時也一心一意奉迎柳氏,本身畢竟是要在人手底下討餬口的,自是不能粗心了。
“好歹你現在有昭兒傍身,我將他過繼給你也是這個意義,就是怕今後王女人進府若真懷上了,你冇個孩子在跟前照顧,不免會被壓一頭,那便不好了。”
柳氏身子稍有些生硬,卻很快規複過來,垂眸輕聲回道:“媳婦昨兒個都傳聞了……”稍一躊躇,又起家,徑直跪在了堂前,“媳婦有罪,未能擔起為項家開枝散葉的重擔,請老太太懲罰!”
老太太讚成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再看柳氏,悄悄歎了口氣,表示身邊嬤嬤將柳氏扶起,接著說:“我又不是那不識好歹的婦人,怎會為這個罰你?雖說傳宗接代是大事,可你嫁與仕鵬這些年來,細心體貼,將府內一應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條,我都看在眼裡呢!至於孩子……項家幾代單傳,我雖也盼著能多幾個子孫承歡膝下,可如果隻要一個,也不會苛責於你。”